肉鬼直接惊叫起来:“果然他没吃鬼母泪,我就说吃了鬼母泪后即便是那种伤也能治愈,他的伤却还在”。
“难不成他吃的鬼母泪是假的”。
我蹙着眉头道:“也许不是假的,也许鬼母泪的确被吃了”。
九珀默默看着听着,她突然问了一句:“半滴......鬼母泪....不足以治伤吗?”。
虫魈听后一愣,蓦然大笑起来:“半滴?”。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半滴鬼母泪呢”。
“鬼母泪是天生奇物,集阴气,鬼气,天煞,天阴汇聚而成,凝结为一滴,分不得,鬼母泪一造破碎内里的乾坤造化就会尽散”。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分开呢?”。
“如果能分开也不会引起那么大的骚动,如此多的鬼王去争抢了”。
“至今为止我听闻到的也就那一滴,你身上有鬼母泪的气息,这不是很明显吗?”。
“那滴鬼母泪被你吃了”。
九珀呆板的眼瞳盯着记忆中的无心:“他说.....他吃了....他说他的伤好了.....”。
“撒谎.......骗人”。
虫魈:“你别说,那家伙对你还是不错的”。
“你瞧瞧鬼母泪这种东西都能给你吃,这放到外面去,不知道有多少鬼王争破头抢呢”。
“就是我不解,既然有鬼母泪,他又有那样的伤,他明知正在被追杀,他还是将那滴鬼母泪给了你”。
“想不通,想不明白”。
九珀:“不......明白”。
她的神情,眼瞳都诉说着不解,她从以前就不解无心的行为,
不解无心为何时常离去,不解无心为何受伤。
直到现在无心将鬼母泪给她,她仍然不解。
回忆中,无皮已经猜到了鬼母泪的去向:“是个丫头吧”。
“她不在这里,想必是被你支开了”。
“你做好了准备?”。
“放心,鬼母泪我会想办法从那个小丫头身体里榨出来的,一个凡人怎敢享用那等天珍”。
四瞳天师迈出一步,握紧手中骨杵,重瞳透露着诡异:“送无心大人重生!”。
与此同时,一只手如长蛇伸向无心。
无心余光一扫伸手便将其抓起,而后掌指间黑气涌现,顺着手臂侵蚀。
无皮连忙将那条手臂斩断。
它皮囊从中裂开,内里一张皮囊代替现在的皮囊。
这是一副铁青色皮囊,质感硬如石头。
披上这身皮,无皮好似化身野兽,口中獠牙露在外嘶吼一声冲出,
下一瞬闪现在无心上方,铁青的手爪挥动。
无心抬手挡住,黑气缠绕住他的手也成了一层防护。
“僵尸皮吗.......可不能让你在这里大闹起来,弄破了她可就没地方住了”。
趁着无心嘀咕的功夫,四瞳天师抛出了虚天错,
骨刺以迅雷之速刺向无心。
无心以胸膛迎接骨杵,在骨刺尖锐一顿将要扎入他半破开的胸膛时,一股黑气冒出将骨杵吞噬。
黑气疯狂溢出转眼的功夫弥漫整个木屋。
无心反手扣住无皮,对视着四瞳说:“无皮,小四眼,咱们换个地方打”。
翻滚的黑气将三者包裹,当黑气散去时,木屋内再无一人身影。
大约几个小时后,黑气再次出现在这房间内。
尤二几乎是趴在地上,它气喘吁吁怒骂道:“该死的无心,我积蓄多年的收藏竟都被他毁去了”。
“张家的那小子也是鸡贼的混蛋,事情一完就用虚天错对付我”。
“那玩意是真的要命”。
它艰难起身,抬起双手,浓郁的黑气游离在指缝。一脸苦闷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得意:
“至少是我得到了一切”。
“什么丰幽鬼气,什么绝技都是我的了,我便是无心,无皮!”。
无皮的话可带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无皮在使用丰幽鬼气。
方才无心将他们带到另一个地方,结果只有无皮回到了这里。
看样子是无心已经被无皮剥夺了。
就像我夺走无皮能力的那样。
无皮自然也能夺走无心的特性。
这便是三无。
本就是无,一切皆需要掠夺来填补。
九珀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情感,她只是默默的盯着无皮。
虫魈叹气道:“你非要看,看到了吧”。
“无心已经没了”。
“现在这个家伙非常的威胁”。
“哪怕我只是偷窥,他都能觉察到”。
话音刚落,无皮就朝着虫魈窥视的方向望去:“是谁!”。
一声冷喝,自知不如的虫魈哪还敢待,撒丫子疯狂逃走。
虫魈记忆中关于无心的记忆到此为止。
心鼓的旋律停止,世界斑斓后回归九珀的记忆。
九珀从地上坐起:“谢.....谢”。
这声道谢让虫魈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闷丫头会道谢了?
刚回过神就看到九珀朝着村子的方向去了。
它急忙问道:“你干啥去?”。
九珀:“找它......杀它”。
虫魈面色先一滞而后炸毛了般跳起:“傻!那家伙在这里!”。
“杀掉无心的家伙在这尤家村!”。
“你还去找它?你要送死啊”。
“无心都拿它没办法,你不是去送死吗?”。
“哦”九珀只回应了一声,便继续朝着村子走去。
虫魈劝不动,也懒得管了,它也跑路了。
早知道无皮在这,估计它都不会回来这里。
落日垂暮下,少女的身影显得单薄,孤立。
这时我忽然觉察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从狻猊体内醒来的龙母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无心。
我曾问过龙母是否知道张家,我还骗她说我是无皮。
可现在根据龙母的记忆一看。
龙母她知道张家,她知道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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