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汤氏身上现银大概就四千两左右。
她打算全部用上,给大长公主挑选寿辰贺礼。
大长公主的寿宴马虎不得。
还是时隔五年的宴,肯定大家都很重视。
汤氏也不敢买太便宜的贺礼。
最后她带着裴星语出门给大长公主挑选贺礼。
看中了一个玉寿桃。
只有拳头大小,但样式精巧,玉石被雕成蟠桃的形状,这玉还夹杂着一丝粉色,正好留在玉蟠桃上,粉嫩的精巧的蟠桃,虽玉质一般,但雕工不错,加上这一抹粉,让它看着就精巧漂亮价值不菲。
裴来夫人喊来掌柜。
“掌柜,这个玉蟠桃什么价格?”
掌柜过来笑道:“客人好眼光,这颗玉蟠桃是有名的潘大师雕刻出来的,玉石品质虽一般,不过这巧夺天工的雕刻手法,给这颗玉蟠桃赋予上灵性,它……”
裴星语皱眉,“你不用说这个多,直接告诉我们价格就是了。”
掌柜笑眯眯说,“这颗玉蟠桃的价格在四千一百两。”
“你们怎么不去抢!”裴星语眼睛瞪大,“就这玉质,又不是极品羊脂白玉,也不是上好的翡翠,凭什么卖四千多两。”
四千多两,还不如旁边那套红宝石头面呢!
四千多两,给她买一套贵重的头面带带多好。
还不如随便给大长公主买点贺礼,难不成大长公主寿宴上,还能一样样拆开看不成吗?
反正到时候都要收进大长公主的库房里。
大长公主也不差这点东西。
裴星语挽住祖母的手腕,撒娇说。
“祖母,祖母,我还没一套合适的头面首饰呢,我的首饰都被江窈给抢走了,到时去参加大长公主的寿宴没首饰都没得带,祖母,干脆就不要买这蟠桃,给我买一套好点的头面首饰吧,旁边这套红宝石的就不错,还有这套绿翡翠的,掌柜,这两套头面怎么卖的?”
“你浑说什么!”好在裴老夫人还没老糊涂,哪里敢由着孙女这么胡闹,“你快住嘴别说了!”
万一给有心人听了去,传到大长公主那儿,不是要连累裴家所有人。
裴星语撇撇嘴,但目光一直在两套头面上。
最后她实在没忍住,问道:“掌柜,这两套头面什么价格?”
掌柜还是乐呵呵的:“客人,这套红宝石头面三千五百两银子,这套翡翠头面,四千两银,客人可喜欢?喜欢的话,也可以先试戴看看。”
裴星语忙不迭点头,“要的要的,我先试戴下。”
裴老夫人想要阻止,可看着孙女一副没见识,头上也没两样首饰的可怜模样,就实在劝不出口。
她心中发酸,试试也无妨了。
都怪江窈。
那么多首饰也不愿意给孙女几件,还有两套贵重的头面,也不舍得分孙女一套。
掌柜很和气的取出两套头面,给裴星语试戴。
戴上整套的头面,裴星语愣愣的盯着铜镜中富贵的自己,眼眶有些微红。
凭什么她不能拥有这些?
最后,裴老夫人跟掌柜的讲价,以四千两的价格买到了这个玉蟠桃。
将玉蟠桃装在锦盒中,裴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提着锦盒,带着孙女回裴府。
她身上基本没什么现银了,府中的开销,都要靠着她那个小商铺的租金过活。
不过好在一个月后,就是她的寿辰,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再有几日就该去大长公主府上。
裴老夫人心里头期待又担忧。
送给大长公主的贺礼,她也锁在自己的箱笼里,就怕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可没多余的四千两再买一只。
裴星语这几日坐立不安。
距离大长公主的寿宴越来越近。
可她连一身像样的衣裳和首饰都没有。
她知道现在去找江窈,她也不会帮自己。
可她本身也没几个朋友,之前她跟江窈要首饰的事情传开,那几个朋友也不愿意搭理她了。
她本是想着要不要先跟朋友借点衣裳首饰,现在她们都不搭理自己,她没办法,想来想去,想到了沈郡主。
于是裴星语邀请了沈元芜出去。
二人约在一家普通的酒楼里见面。
在包厢落座后。
沈元芜笑道:“星语妹妹,好些日子没见了,你过的如何?你大哥最近怎样?”
她虽时不时同裴沐争有书信往来。
不过最近二人没怎么写信了。
她也在忙其他事情。
她在打探治好闻世子的那位黄埔神医的下落。
现在治好闻世子的那位叫黄埔的老神医,俨然是京城里的红人。
各大世家都想找出这位老神医,瞧瞧是何等尊容。
连着病入膏肓,早被无数太医和郎中跟薛神医判死刑的闻世子都能救回来。
沈元芜也在寻这位黄埔神医的下落。
当初薛神医没选她,也不知是不是选了江窈。
不过没关系,现在有一位医术更厉害的黄埔神医。
她只要拜了黄埔神医也是同样。
只是黄埔神医的下落也不好打听,这都过去快一个月,还是没打听到他的下落。
裴星语一听沈元芜这么问,立刻红了眼眶。
“星语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沈元芜惊讶道。
裴星语点点头,哭道:“沈姐姐,你都不知道江窈多过分,前些日子,她抢走了我的首饰不说,前几日,还动手打了我,泼了我哥热汤,把我哥推到地上,地上全是碎裂的瓷器,我哥都受了伤。”
沈元沈装作惊讶的样子。
“星语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应当不是这样的人。”
“她就是这样的人!”裴星语哭着说,“而且她把我所有的首饰都抢走了,过两日,我就要参加大长公主的寿宴,可是我连一件想要的首饰和衣裳都没有。”
沈元芜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因为裴星语口中的,她要去大长公主府中参加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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