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蝶也跟着起身,“芜芜,要不我也陪着你一块吧。”
沈元芜拒绝,“不用了,阿蝶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季蝶又坐了回去。
她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
因为她刚才好像看见,芜芜不太像杯子没拿稳,像是故意把整杯茶倒在自己衣裙上的。
江窈带着沈元芜一路朝裴星语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沈元芜也是柔柔弱弱示弱,降低江窈的警惕。
“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不要信丑奴那丫鬟,我真的没打她。”
江窈不搭理她。
沈元芜走在江窈身后,见她不搭理自己,狠狠瞪了江窈一眼。
不过想要江窈一会儿就要被众人看见她淫荡丑陋的样子,还有再过些日子,江窈脸上也会慢慢开始烂掉,想想都让人开怀。
沈元芜的确知道裴沐争要对江窈动手。
裴沐争也的确需要人帮忙。
写信同沈元芜说的。
沈元芜当初在定国公府,没有看到江窈的丑态,还把自己婢女折了进去。
这事儿她就一直恨着江窈。
现在能够重新让江窈遭到报应,她当然乐意。
所以裴沐争说想让江窈遭到报应。
说江窈越来越过分,不孝婆母和祖母,他实在忍受不住,问她能不能帮帮他,这次一定可以成。
沈元芜在信中回道:‘裴大哥,你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若不是被逼急了,你也不会出此下策,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二人也把细节都商量好了。
不是裴沐争不想找自己妹妹,裴星语是个大嘴巴,任何事情都瞒不住。
他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裴星语。
裴星语甚至能干出路上跟江窈闹翻的事儿。
江窈和沈元芜很快过去了裴星语的院子。
裴星语的院子里头静悄悄,连个下人都没有。
江窈送沈元芜进了裴星语的房间,房间里同样也是没人。
江窈先进的房间,沈元芜走在她的身后,二人前后脚进屋,刚进屋,沈元芜关上房门。
“姐姐,你坐在这里稍等我片刻,我过去换身衣裳。”
江窈没回答她,走到旁边的圆桌旁坐下。
圆桌上还摆放着一壶热茶。
旁边还摆放着一盘熏香。
闻见这熏香的味道,江窈垂了垂眼眸,冷笑了声。
沈元芜见她坐下,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她走到屏风后面,把带着的衣裳换掉,她在里头待得有点久,透过屏风,看到江窈慢慢趴在桌上不动时,沈元芜终于松了口气。
成了。
这次由着她和裴大哥亲自动手,果然能成。
红袖就是个蠢货。
沈元芜绕过屏风,来到圆桌旁,看到江窈趴在圆桌上,她轻笑了声,“江窈,看你这次如何跑。”
房里点的熏香就是迷香。
而且是兽用的,进来一小会儿就能昏迷。
不过她跟裴大哥早早服用了解药,闻上多久都没事。
不止熏香是迷香,茶壶里的水也下了药,是兽类催情使用。
用料足,保管让江窈彻底成为荡妇,一点其他的意识都没有,会让所有人看见江窈的丑态。
沈元芜挨着江窈坐下,正打算把茶水里的药水倒一杯出来,给江窈服下。
旁边的江窈忽然起身抬头。
沈元芜吓了魂飞魄散,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江窈。
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江窈为何会醒过来?
不对,不是,还没有完,只要能够哄骗江窈喝下茶壶里的水事情也还能成。
沈元芜假装惊吓道:“姐姐,你刚刚怎么趴在这里睡下了,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睡着了。”
江窈都被沈元芜的厚脸皮惹笑了。
“沈元芜,你是觉得我方才没有听见你说的那句话吗?”
沈元芜心中骇然。
所以刚才江窈甚至没昏迷过去?
这是为何?这明明是兽用的迷香,只要没有服下解药,江窈绝对扛不住。
难不成江窈事先服下过解药了?
江窈已经知晓她跟裴大哥想要对她做的事情吗?
沈元芜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
哪怕强迫江窈,也要让她喝下茶水中的药水。
只要江窈今日折在这儿,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而且已经彻底暴露,再也没有下一次机会了,一定要不能出事。
就算事情结束后,江窈出去咬上自己一口,说是她给下的药,也没有旁人瞧见,没有任何证据。
沈元芜猛地伸手,想要掐住江窈的脖子,制服她。
她这动作在江窈眼中实在太慢,刚伸出手,江窈已经侧身后仰,一手掐着了沈元芜的颈子,然后将她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圆桌上。
痛的沈元芜想要大声叫喊起来。
可当她开口,却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
且不知江窈到底掐在了何处,她挣扎着,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浑身无力,无法反抗。
这一刻,沈元芜终于知道怕了。
她挣扎着喊道。
“你,你想干什么?”
喊出来的声音却也是软弱无力。
江窈淡声道:“我能作甚,不过是做你们想对我做的事情。”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沈元芜,在定国公府那次不成,你们竟想继续如此陷害我,既如此,就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吧,沈元芜,你和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这两人的确轻易。
可她要他们痛苦的活在这世间,一辈子都待在腐烂发臭的泥潭里。
好好看她如何珍惜的过完自己将会灿烂的一生。
她一手掐着沈元芜的脖子,一手拎起水壶,倒了一杯在茶杯里。
“不……不要。”沈元芜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浑身颤抖着,“姐姐,求求你,不要,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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