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二人继续争辩什么,官府来了人。
官府的人听闻事情经过来,为首的官差说,“今日的案子只要查证三点,就能证明这事儿同裴少夫人有没有关系,一是这兽药可是裴少夫人买的,或者裴少夫人身边的人买的。
二是泼沈郡主身上茶水的人是谁,三是裴二姑娘的院子里的下人是谁支开的,一还需查证,二和三都同裴少夫人无关,京城里的兽药铺子我们只会去查证。”
官府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自然是去查证最近兽药铺子的人有谁购买过这种兽用的迷药和催清药。
眼瞅着官差离开,裴老夫人哭诉道:“家门不幸,今日实在对不住各位贵客,各位贵客还请回吧,如今家中发生这种事情,还要收拾一通,还请各位贵客谅解。”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裴老夫人这般急着让人离开作甚?莫不是想私底下对裴少夫人屈打成招?今日大家都在,官府也已去查证,我们就在府中等着,看看兽药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必官府的人很快也能查清楚。”
邵夫人和莫老夫人道:“大长公主所言极是,我们也不怕等着,大家不妨回去前院和正院那边去喝茶吃宴,另外也好让裴大人和沈郡主换身衣裳,收拾收拾。”
裴老夫人心里头苦的跟黄连似的。
她的确打算把人都清场后,好好质问江窈,屈打成招,她就不信,全都是裴家人,对付她一个院子的人还对付不了。
现在大长公主都开了这个口,她如何赶人,只能把这苦硬吃下去。
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
女眷和男客们回到正院和前院。
江窈也继续过去正院那边招呼女眷们。
裴老夫人人虽还在院里坐着,整个人却已魂不守舍。
好在官府的人没耽误多久,差不多两个时辰后,众人也已经吃完寿宴,官差们重新过来了一趟。
这次官差们还带了一个人过来,一间兽药铺里的掌柜。
大长公主让人都过去前院,又把裴沐争和沈元芜请了过来。
裴沐争一见官差带来的人,心中就慌了神。
那人一见到裴沐争,立刻指着他说,“官老爷们,最近就是这位过来买过兽用的迷香和发、情药,不过他那日披着斗篷,进店时我还没瞧见他的模样。
但是那日大风,他出门时斗篷上的帽子被吹落,我才瞧见过他的容貌,我还想着,这人瞧着不像个伺候家畜的。”
也正是因为裴沐争长了一副好容貌,看着又像是谁家公子,不像伺候家畜的,掌柜这才记得很清楚。
裴沐争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污蔑朝廷官员。”
那人抖了抖,“我可没胡说,就是你来的买的,我还说这东西最好莫要给家畜用,量太大,你说没事。”
裴沐争这下子彻底慌了神。
在他心中所想,这次根本不会失败。
所以买药时也没多想。
现在却让这成了指向自己的矛头。
官差道:“今日之事看样子同裴少夫人无关,至于裴大人您买这药到底想做什么,就要问问你自个了。”
官差们办案多年。
也觉得此事很蹊跷。
药是裴状元郎买的,茶是沈郡主自己的泼的,院子里的人也是裴状元清走的。
甚至屋子里还点了昏迷。
显然是为了什么人准备的……
官差们目光不由瞟向裴少夫人。
总不会是给裴少夫人准备的吧?今日之事,裴少夫人最无辜,像是有人引着她过去被燃着迷香的房间里……
实际上,在场不少人都察觉出不对劲来。
特别是家里有些不少阴私宅斗的夫人们。
这看着像是后宅的阴私手段。
想要毁掉谁的名声。
只是没想到,最后遭了反噬?
不管到底是反噬还是误服,或者被差点要被他们陷害的人反手灌了回去,他们都是活该。
裴状元要兽药,那是绝对不无辜。
甚至沈郡主也不无辜。
大家闺秀,来参加宴会,也没旁人挤来挤去,茶水温度适宜,这杯茶还能泼在自己身上,也是稀奇得很咧。
这事儿不会裴老夫人也有参与吧?
不然怎么会开口让裴少夫人把沈郡主给送去院子都被清空的二姑娘那?
其实他们想要毁掉的人是裴少夫人?
不少夫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来。
要真是如此,裴少夫人不仅能反击,还让二人遭了报应,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官差问道:“裴状元郎,您买这兽药到底想做什么?今日之事可还要继续追究?”
裴沐争脸色苍白,“追究,我要追究!就是江窈给我灌的药,她就是故意陷害我和沈郡主。”
官差问道:“你是说你买了兽药,然后把药放在水壶里,裴少夫人知道了,却非要把药灌给你?那你为何要把药放在茶壶中,又放在自家妹妹的屋内?”
裴沐争怒道:“我买兽药给家里的马用不成吗!”
大长公主突然怒斥道:“裴沐争,你身为状元郎,其心龌龊,买来兽药不知想做何用,甚至在自己祖母寿宴上与其他女子私通,还要污蔑自己的夫人,本宫定要禀明圣上,大宁朝岂能容忍你这般败德辱行的人在朝为官!你难堪大任!也不配状元郎这个头衔!”
裴沐争面上一片惨白。
裴老夫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窈转身,红眼眼睛看向武安侯。
“父亲,还请父亲为女儿做主,如今我的夫君与沈郡主苟且,即便我心中哀痛欲绝,可我也要大度起来,那毕竟是父亲的养女,跟在父亲身边十几年,看在父亲面子上,我愿让她进门做妾,过上几日,挑选个吉祥些的日子,将沈郡主抬进门,父亲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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