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她就察觉自己把另一世的天生医骨带了回来。
因为医骨,只要她靠近他,什么都不做,便能缓解他的头疾。
他一定会对自己起兴趣。
果不其然,宁王本想一剑刺穿了她,胆敢爬他床榻的女人都该死!
他以为眼前的女子也是这般的人。
只是下一瞬间,他却察觉自己的头疾似乎缓解了不少?没有那么痛了。
他有头疾,自幼年第一次犯头疾剧痛难忍,到了现在,即便头疾犯时还是剧痛,可他已经能够默不作声的忍受着。
每次头疾犯时,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天才能缓解。
这次他的头疾不过刚刚半个时辰。
宁王心中泛起滔天骇浪,他怀疑头疾突然缓解同眼前的女子有关……
“你离我远一些。”
江窈知晓他在试探自己是不是能缓解他的头疾,起身走到了方才的窗牖下。
宁王忍着头疼道:“你现在过来些。”
江窈又走到他身边。
果然,头疼好了许多。
宁王终于清楚,只要她靠近,头疾便能缓解。
他眼神莫测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问,“你方才让本王救你是什么意思?”
江窈:“妾是裴状元的妻子,今日来定国公府赴宴……”
她将今日的事情慢慢说给他听。
“可没想到,到了那偏院,郡主身边的丫鬟竟想强行把药灌给我……”
见她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宁王问道:“后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她挨着自己,头都不那么疼了。
宁王脑中闪过不少想法。
江窈小声把后面的事情说给宁王听,“我,我就把药给反手灌了回去…但我心中实在害怕,担心郡主的人脉在定国公府渗透,把我抓回去,这才慌不择路跑到这边,惊扰了殿下,也求殿下救救我,担心一会儿那两人醒过来攀咬我,想求殿下为妾身做主。”
这自然是借口,她只是想寻到他,缓解他的头疾。
宁王居高临下盯着眼前柔弱的女子。
不知为何,若是别的女子这般柔弱无依的接近他,他只想把人给一剑捅死。
可面对她时,却心神安宁,甚至听到她说的这事儿,心中隐有怒气。
“既如此,她想捉奸,我们便过去瞧瞧。”
江窈愣愣的望着他。
按理说,二人这才是相识,他最不喜女子接近,不会轻易答应她才是。
可他却轻易答应了,还打算过去瞧瞧瞧。
————
定国公府待客的百花园。
园内百花盛开, 姹紫嫣红,芬香四溢。
沈元芜正同几位夫人还有千金姑娘们说着话,瞧见时辰差不多了。
她该领着众人夫人姑娘们去‘捉奸’了。
只是红袖一直不回来,怕一直在偏院那边盯着吧。
红袖力气大,江窈是反抗不了的。
沈元芜思忖片刻,看向穿着身蜜合色折枝花金褙子的刘夫人和另外几位夫人姑娘们。
“刘夫人,王夫人,还有陈姑娘李姑娘,你们可瞧见我姐姐了?她说这边有些闷,想去外面的湖边待会儿,这都过去小半时辰,我还未瞧见她,实在有些担忧。”
刘夫人嗤笑一声,“郡主就是好心,裴少夫人真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来国公府赴宴还到处乱跑,只有你还为她考虑,她若为你考虑,便不该四处乱跑。”
“可不是,到底商户家长大的,半点规矩都不懂。”
沈元芜眉头轻蹙,“你们莫要这般说我姐姐,她大概是不熟悉国公府的路,这才走岔了,我又怕她去惊扰到宁王殿下。”
定国公府是宁王殿下的母族,大家都知晓,宁王最近时日住在定国公府。
宁王的性子,若真是被个赴宴的女眷惊扰到,指不定把今儿赴宴的女眷都给责怪上。
众位女眷心中一惊,“郡主,我看大家还是赶紧去把裴少夫人给寻回来才是正事儿。”
沈元芜自是跟着几位夫人和姑娘道谢,谢她们愿意帮着一起走人。
便起身朝着百花园外走去,打算去四处寻人。
隔壁接待男客的院子,有个小厮匆匆走到裴沐争身侧小声说,“大人,少夫人在女眷那边出事了,出去小半个时辰还未回来,郡主担心少夫人,已经带着人去四处寻找少夫人了。”
裴沐争眉头微皱,“她来赴宴乱跑些什么,罢了,我且也去找找。”
见他突然离席,周围同僚便出言询问。
裴沐争颔首告罪,将自己夫人不见的事情说了说。
众位同僚一听,“眼下寻到少夫人是正事儿,我们也帮着一块找找吧。”
裴沐争连连道谢。
如此,女眷和男客这边,都是浩浩荡荡两群人在定国公府开始寻人。
人不见了,作为定国公府的主子,定国公夫人也有些自责,便喊着丫鬟跟着众人一起寻找。
沈元芜跟裴沐争本就是策划今日这场‘捉奸’,知晓人在何处,假意寻找一番,很快就领着人朝着偏院而去。
定国公府夫人还忍不住说,“人应当不会在这边,这边是个荒废的偏院,来的路上应当就能瞧见路边有些荒废,裴少夫人怕不会来这么偏僻的地儿。”
沈元芜道:“还是四下寻寻吧,只是担心姐姐误闯到这边来。”
正说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已经进了偏院里面。
定国公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呻吟声。
这声音是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定国公夫人脸色都变了。
这状元郎夫人是不是疯了?竟竟在她的家里跟人做这种事情!
而且状元郎就在这里,那江窈到底在里面跟谁苟合!
定国公夫人简直要气死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全都没想到,裴少夫人竟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声音不堪入耳。
沈元芜更是白着脸喃喃道:“姐姐在做什么,怎,怎能在国公府同人通奸,她怎么对得起姐夫。”
裴沐争脸色也是煞白,“她怎么敢做出这等事情来,我定要贬妻为妾!”
有人说,“状元郎就是好心,这还让她做什么妾!依我说就该把她沉了塘!”
“咦,你们都在这里作甚?沉什么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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