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跟裴星语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莫要胡说。”裴星语瞪着江窈,“谁知道是不是你胡编乱造污蔑我哥,我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江窈哭道:“我若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行五马分尸之罚。可若你哥方才因我救了那孩子让沈元芜丢了脸面而责怪我,那便让他仕途尽毁,让你们裴家全都不得好死如何?”
裴家人全都不说话了。
甚至听到江窈最后一句话,心里下意识颤了一颤。
柳氏又嗷了一嗓子,“你这小贱人怎么如此恶毒!竟诅咒我们裴家!”
又想朝着江窈扑过去抓她的脸。
陈嬷嬷跟另外两个粗使婆子又上前阻拦。
陈嬷嬷心里气不过,推搡阻拦间,一直踩柳氏的脚,手上也在使劲,时不时掐柳氏一把。
“行了,都别闹了!”裴沐争大吼一声,“母亲,祖母,星语,你们都先回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柳氏心中还是不甘。
“儿啊,这小贱蹄子就是欠收拾,她怎么敢用热水泼你,就算你……”
“母亲!”裴沐争的声音彻底沉了下去,不带一丝情绪。
知道儿子真的生气了,柳氏不敢再胡言乱语,彻底噤了声。
裴老夫人叹了口气,最后深深的看了眼眶通红的江窈一眼。
等到裴家人全都离开,江窈也关切问道。
“郎中,我家夫君没事吧?我,我刚才实在有些急了,没想到茶水会这么烫。”
郎中这会儿听完裴家的八卦,
“少夫人放心,幸好茶水不是滚烫,裴大人脸上不算严重,待会我处理好他的烫伤,会配一些烫伤的药膏给他,每天记得涂抹,不出十日,脸上就能恢复。”
啧啧,可惜了。
江窈面上不显,“真的吗,那太好了。”
等到郎中处理好裴沐争脸上的烫伤,又让府中丫鬟跟着他去药堂拿药方和药膏。
裴沐争也甩袖追上郎中,想让他莫要在外胡言乱语。
等他离开,江窈也不管他了。
跟珍珠说,“珍珠,把之前的账本都拿出来我瞧瞧。”
她出嫁时,爹娘陪嫁的铺子宅子和庄子比较多,银票不算多,大概三万两的银票做压箱底。
这三万两所剩也不多。
基本也都是花在裴家身上。
她的铺子宅子庄子倒是值不少银钱,但这些也都是不能动的产业。
爹娘给她的陪嫁宅子有三处。
裴府现在住的,裴星月住的,另外还有一处的宅子租了出去。
陪嫁的京都的五间铺子。
三间她自个蹭着江父的生意,做点瓷器,每个月有些收入。
一间租了出去,还有一处最大的旺铺,被裴老夫人给要了过去。
那时候她甚至都没嫁到裴家,裴老夫人知晓她有这样的旺铺做陪嫁。
就找她说,“窈窈,祖母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商量,你也知道我们裴家当初是怎么从侯府被贬为庶人的。
这事儿是我们家不对,但最后还是连累到我娘家,连我娘家都全部罢了官,现在他们过的日子也极苦。
祖母不敢奢求你什么,你已经帮了我们裴家许多许多,我们裴家都记着你的和江家的恩情。
只是我娘家日子过的太苦,前些日子又求到我面前来,想借你的一间铺子做些营生。”
那时候是她对裴沐争感情最深最纯粹的时候。
她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下来。
把那处最大的三层楼面的铺子给了裴老夫人的娘家人做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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