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说完,朝着花厅外走去。
看样子是真的想去报官。
一直作壁上观的裴老夫人终于开口呵斥道:“窈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儿是季老夫人的寿宴,你出去报官,是不是想毁了季老夫人的寿宴?”
她可是知道孙子真正喜欢的人是沈郡主。
当然不能看着江窈欺负郡主。
而且沈郡主可没有说错,那劳什子的安神香,江窈以前都没有。
突然就冒了出来,指不定就是有问题。
江窈平静回头,“祖母,她都这般污蔑我,你都要护着她吗?就如同您的孙子,当初刚下衙,就来我的院中质问我为何就救孙大人的孩子,让沈元芜丢了脸面。
在他眼中,一个孩子的命似乎还没有郡主的脸面重要,祖母好像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她。”
“你,你……”裴老夫人脑子轰得一声炸开。
她没料到,江窈敢在这里,把孙子那些话说出口。
“你胡说!沐争才不会说这种话!”裴老夫人只能否认,一张老脸上都沁出密密的汗水。
“什么?”
花厅的妇人们目瞪口呆,窃窃私语。
“裴状元郎当初竟然为了沈郡主说过这种话?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啊。”
“天老爷,当初裴少夫人在定国公府的时候就怀疑自己夫君跟沈郡主是不是有什么,难不成是真的?否则状元郎为啥会说这种话。”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裴老夫人不是说江窈胡说吗?”
“连裴老夫人都护着沈元芜,觉得还是江窈的错呢,谁敢在外面这般污蔑我的孙媳妇!我立马报官!裴老夫人还阻止,真真是……”
裴老夫人也听见这些窃窃私语,气得头都晕了,猛地扶住旁边的案几。
江窈不管她,继续往外走。
只是没等她走出去,外面进来不少人。
都是听见里头刚才的争吵声,跑进来看热闹。
里面就有武安侯夫人杨氏。
杨氏脸上满是焦急,花厅里头的事情,方才里面的丫鬟跑出来告知她了。
见到江窈,杨氏急忙拦了上去,“窈窈,元芜今日有些口无遮拦,但她没有坏心,她就是担心你而已。”
江窈冷笑,“武安侯夫人的话真是好笑,她污蔑我还成了她担心我?你们母女可真有意思,一个污蔑人的话张口而来,另外一个也是什么屁话都张口来,污蔑人还成了担心人,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再说什么?”
杨氏也知自己一着急说错了话。
“窈窈,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元芜也自学医术好几年,我们家为她寻了不少医书药方,即便一些杏林世家的医书跟药方都有,她从未见过如此奇效的安神药方。”
江窈道:“她自个没见识,没见过这种安神配方,就可以随口污蔑人?”
杨氏急忙说,“是是,是她没见识,窈窈,她已经知道错了,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让她来同你道歉,你原谅她一次好不好?”
杨氏只想快点息事宁人,她算是看出来,江窈现在就是个浑不吝的滚刀肉。
好像跟以前的性子完全不同了,什么都不怕。
她真的干得出在季家寿宴上报官的事儿。
杨氏也没想到,今儿本来是给江窈设的一个局,最后反而是元芜丢了大脸面。
沈元芜站在那儿,死死攥着手心。
即便心里头恨透了江窈,她这会儿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也想不出任何解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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