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景裔的秘书。
他送来的文件是离婚协议书。
男秘书露出标准微笑,恭敬地朝着木老太太弯腰。
随即转向眼神呆滞到麻木的木素羽,甚至都已经当场改了口。
“韩女士,景先生希望你可以尽快签署协议,并在明天抽出半天时间去一趟民政局。”
“各位电视台的记者朋友们,景先生表示不管景愉是不是他的儿子,他犯下的错误都不可饶恕,他将放弃对景愉上诉的权利,认同并支持所有法律对他的判决。”
陆夕柠和傅君珩看到东西后对视一眼,没想到景裔割舍「腐肉」割得这么快。
其实按照道理,他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刻宣布和木素羽结束婚姻关系,对他后续要走的路不友好。
但男人压抑克制了二十多年,连挚爱的女人都失去了。
只能和一个不爱的女人虚以委蛇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发现人生道路尽头的光,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看不见了。
不管景愉是不是他期待的儿子,就冲他犯下的那些事情,景裔都不可能坐上他想要的那个位置。
但他大义灭亲的行为,无形中给他树立了好形象。
陆夕柠回顾了今天所有事情的发展。
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全都在昨夜她和他们铺排的计划之中。
景裔这份让木素羽完全崩溃的离婚协议书,虽然在她预料之中发生,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快。
男人啊。
尤其是利己主义的男人。
永远都会优先把自己从最坏的困境中摘出来,甚至还会给自己树立一个被欺骗、被背叛的无辜者形象。
就冲今天曝光的这些事情。
全港城恐怕都会心疼这个被妻子儿子拉下泥潭的男人。
景裔的兵行险招,又何尝不是他自保的手段呢?
杀猪匠和保姆被带走的时候,还在无能怒吼,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张笑梅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的木素羽,心里的痛意放大,她付出那么多才给了女儿衣食无忧的生活,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感激她,不爱她这个母亲?
不该是这样的!肯定是木家的人教坏了她女儿。
她直接冲着木老太太大吼,“木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活该!”
“谁让你那么骄傲自负,觉得全世界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但你偏偏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
张笑梅不停挣扎想要脱离保安的禁锢,却无济于事。
她只能继续冲木素羽大喊道,“财财,我才是你亲生母亲,你应该喊我妈,而不是这个女人!”
“闭嘴!你给我闭嘴!”木素羽崩溃吼着内心的不悦。
“我叫木素羽,我不是韩招财,那么恶心的名字才不是我的,你们两个贫民怎么配当我父母,你们根本生不出我这样优秀的女儿!”
杀猪匠最好面子,听到亲生女儿这么说直接怒气上脸,双眼赤红道,“你个死丫头,要不是我和你妈,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你会和那个贱丫头一样从小住在猪圈里长大!”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陆夕柠和傅君珩同时变了脸色。
同时脸色一白的还有木老太太。
“猪圈?你们居然让我的女儿住猪圈?”
木蓝此刻的目光能直接杀人!
陆夕柠黑着脸站出来,对现场的宾客和电视台记者说道,“各位,今天的事情暂时先到这里,我们有一些私事需要解决,还请各位先走一步。”
这时,十几辆黑车停在了发布会门口,几十个黑衣保镖从外面进来。
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人,自然不会是没有脑子的人。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慈善基金会的现场。
一离开回到车上,电视台记者立马开始编辑新闻,把木素羽和景愉的事情通报出去。
【顶流木家被保姆偷家,亲女惨死】
【食人花家庭从头烂到根,衰仔mini版小辣椒丢人现眼】
在记者们赶时间写稿的这段时间,发布会现场所有的摄像头都被耗子黑掉了。
傅君珩用木棍直接废掉杀猪匠和保姆的四肢,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两个半死不活的杀人凶手,转身朝着瘫软在地的木素羽走去。
他手里的木棍,是陆夕柠让人按照古代杖刑的工具制作。
在上面嵌入了铁钉增加板子的伤害程度,每挨一次打,上面密密麻麻的铁钉就会扎进皮肉,直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不过傅君珩还是太善良了一些,几下就把杀猪匠和保姆打昏了。
陆夕柠原定计划是他们每人最少得挨三四十下,等伤口结疤后再继续。
循环往复,直到她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到不断靠近的傅君珩,木素羽吓得连滚带爬,之前还优雅知性的白色套装,如今已经是一片狼藉。
“妈,妈你救救我,他会打死我的!”
她还在喊木老太太妈妈,气得她直接用拐杖打了她一巴掌,在她脸上留下格外明显的红痕。
“闭嘴!你不配喊我妈!”
看着她被自己养得细皮嫩肉的样子,木蓝心头怒火更是到了无法遏制的程度。
如洪水猛兽,一触即发!
在傅君珩动手之前,她直接用拐杖将木素羽打得满地找爬。
每打一下,她都要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次。
她精心呵护了十个月的宝贝女儿,是不是就是在这样挨打的环境下长大的?
当年木蓝生孩子时难产,女儿出生后她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深爱她的丈夫更是寸步不离保护她,而照顾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了当时的保姆。
想到当初保姆请假一段时间回来,就说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木蓝不仅没有嫌弃她不吉利,还让她继续在木家工作,没想到就此给自己埋下了祸端。
她不是没有保住女儿,而是提前生产把女儿生了出来。
回到木家,就是为了调换她的女儿。
木素羽被打到上气不接下气。
而此时的杀猪匠和保姆,则是被陆夕柠安排的人,泼了一桶又一桶盐水。
如同锐利的刀片在骨头上面剐蹭,两个人是被硬生生痛醒,但又因为四肢已经废了,根本没有办法避开那些盐水。
陆夕柠抓着一把盐走到木素羽面前,居高临下睥睨她的眼睛,透着无法形容的冷漠。
她缓缓蹲下来,声音刺骨。
“我说过,你加诸在景徵身上的痛苦,我都会一点点讨回来。”
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把盐融化,直到整个手掌全都是盐粒,陆夕柠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木素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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