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微微一笑,“杜总,您也不老,没有你们老一辈的提点,我们也做不好。”
“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
两人开始商业互吹。
过了一会儿,杜父才停了下来,说出今天约见的目的,“京郊,我有一块地皮,你有兴趣吗?”
陈浩嘴角一勾,“说不感兴趣,那是假话,但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找上我?”
不管是骗他,还是想怎么样,杜家为何要找上他,这个原因,一定要搞清楚。
不然他也不敢接这么大的摊子。
杜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在京城比你有实力的公司不少,但是他们只是商人,我不想将京郊的项目交给他们做。”
听到这话,陈浩无语至极。
这是什么理由?他无奈一笑,“杜总,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也是商人。”
杜父轻轻摇了摇头,他抬头望向他,轻声解释,“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唯利是图,甚至不择手段。
可你不一样,看似抠搜,其实有原则。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分的很清,有底线。
我很放心将地皮交给你,而不用担心被坑。”
听着他推心置腹的话,陈浩没有头脑发热,激动地答应下来。
而是直截了当道:“恕我不能答应,你的理由没有说服我。
我不信任你。”
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突然跟你说,要送钱给你。
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从来不信。
只是因为欣赏他的为人,才想和他合作,这理由太牵强了。
杜父闻言,没有生气,反而赞赏,“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若是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还担心自己看走眼呢。”
两人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心思,毕竟不甚熟悉的两人,却要合作大项目,都会很小心翼翼。
“杜总,您别再夸奖我,我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陈浩打趣一句。
“哈哈,你有资本骄傲。”杜父大笑一声,“我想和你合作,也是看中你的公司。”
一年不到的时间,将公司从小城市挪到京城,除了运气,还有自身的能力。
陈浩的公司以后发展潜力无穷尽,这次入股,以后坐等分红即可。
即便他死了,逆子将家产败光了,也不会饿死。
陈浩诧异地看向杜父,“我的公司?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的公司就像您儿子所说,只是个小公司,没得什么。”
不过就是杂牌公司,这里搞搞,那里搞搞。
只要是能赚钱的行业,他都做。
有着前世的记忆,他可以精准地投资有潜力的企业。
杜父摆摆手,出声夸奖着,“陈总,你就别谦虚。
你所投资的公司,就没亏过,甚至扭亏转盈,这么强大的能力,以后你的公司只会越来越强。
我提前投资罢了。”
提起这事,陈浩略带心虚地转移视线,他一脸谦虚,“运气好而已。
您也不怕投资打水漂?”
可不是运气好吗?
若没有前世记忆,他哪知道这些企业值不值得投资?
他是商人,不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投你绝对值,你要不要一起合作。”杜父再次邀约。
他诚心想和陈浩合作。
陈浩沉吟片刻,随后抬起头望着杜父,“您儿子的女朋友,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我和她之间有矛盾。”
他不怕陈姗,可毕竟是杜家人,也不可能闹得太僵。
可后背始终有一个人盯着,他不能放开拳脚做事。
“你也说了是女朋友,两人可以随时分手。”杜父无所谓道。
和十几个亿的生意相比,女人算什么,随时可以丢弃。
杜康刚推开门,便听到这句话,他愤怒地大喊,“我们不会放手,我们要结婚。”
杜父抬头看去,看见来人,他微皱着眉头,“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陈姗深深看了陈浩一眼,便上前一步,轻声解释,“伯父,张总有事找您。”
“张总找我,你怎么知道?”杜父眉头皱得更深了。
看来要想和陈浩合作,首先将眼前的女人解决了。
陈姗的脸微微一僵,随即低下头,小声道:“伯父,你不是将张总这个项目交给我全权负责吗?”
昨天伯父对她和颜悦色,今天怎么变成这样?
难道陈浩说她坏话了?
“都交给你负责了,怎么还来找我?”杜父沉声道。
停顿一下,又继续,“你做不好这件事的话,就换个人。”
陈姗猛地抬起头,她瞪大眼睛,“伯父,这个项目我从头跟到尾,你要换掉我?”
她在这个项目里投入多少,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你连这点小事都要来找我,你说你能办成什么事?”杜父直接将她贬低一番。
完全忘了,之前是怎么对她和颜悦色的。
陈姗一噎,她出声辩驳着,“是张总非要和你见面,不然他就不确定最后合作。”
提起那个张总,她也是一肚子火。
明明前期谈得很融洽,就到最后签合同的时候,非要闹着见杜父,不然就不签合同。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来这里找骂。
杜父冷笑一声,“那还不是你太弱了,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张口闭口地贬低她,陈姗也不想忍了。
抬头对上杜父的眼睛,她委屈地抿了抿唇,“伯父,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我坏话。
要不然你为何会处处针对我?”
话一说完,她若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陈浩。
自己的女人受到委屈了,杜康不干了,他瞪了陈浩一眼,随后大喊一声,“爸,你之前不是表扬彤彤做的好吗?你今天怎么就变了?”
他习惯叫陈姗“彤彤”。
在他心中,是将陈姗和高羽彤当做两个人来看。
高羽彤只是很爱他的女人。
“呵呵。”陈浩轻笑出声,“杜总,看来今天不是谈合作的好日子,等你解决了家事,我们再约。”
话音一落,他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杜父没有挽留,任他离去。
即便没有两人的捣乱,他们的谈话也要终止了。
十几亿的生意,不可能一天就谈拢,总要拉扯一番,才能敲定下来。
包厢内,只剩下杜家三人,瞧着父亲严厉的眼神,杜康吓得大喊,“爸,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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