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珩站起身正要开口,云清清起身拉住他,先一步说道:
“皇后娘娘,苏丞相这些人言之凿凿说我抢了云白莲的东西,敢问净远大师原话说的是灵物要交给云白莲吗?”
皇后愣了愣:“自然……”
苏丞相高声说道:
“满城皆知净远大师指定礼物要交给天凤,这帝京的天凤除了太子妃以外,还有谁?”
云清清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也就是说,净远大师原话说的是,灵物交给天凤,根本就没有提到云白莲,是这样吗?”
苏丞相皱眉道:
“王妃不必强词夺理,你不会想说自己才是天凤吧?”
“那也未尝不可!”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只见从百官席上走出一名老者,竟是翰林院大学士庄庆宏。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皇上也有些意外:
“庄爱卿,你刚刚说什么?”
庄大学士来到皇上面前,躬身揖首:
“陛下,摄政王妃自嫁入王府后有目共睹,不仅王爷多年腿疾痊愈、双目重见光明,而且她还曾救驾,替陛下驱除邪祟,燕大统领的命也是她救的。”
“想当初西北军粮草之困能及时解决,也有摄政王妃一份功劳。”
“不仅如此,老臣还听闻西北边境一战,王妃居功甚伟,西北十万兵将对她崇敬之至!”
“反观太子妃,封妃以来毫无建树,唯一一次祭天还……”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满场的顿时想起了祭天那次不好的回忆,脸色纷纷变了变,尤其是皇上,脸都黑了。
庄庆宏清了清嗓子,重新措词道:
“唯一一次祭天还触怒了上苍降罚,两相对比起来,老臣难免疑惑,为何天凤之名会落在太子妃身上,明明摄政王妃才更像是天凤吧?”
他这番话一出口,满场官员都陷入了沉思,苏丞相更是哑口无言,毕竟庄大学士说的都是事实,这一对比,云白莲何止不像天凤,简直比平庸女子还不如。
眼见连皇上都开始动摇,萧子睿立刻站出来,高声道:
“庄大学士,你这话说得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云白莲是天凤之命,这可是前国师以宗门秘术确认过的!她之所以屡屡受挫,分明是被人在气运上做了手脚!”
庄庆宏皱眉道:
“太子此话怎讲?”
“众所周知,摄政王妃是玄门七星殿中人!”萧子睿看向云清清,高声说道,“此事前任国师已当众跟你确认过,你认是不认?”
虽说事实有些出入,但云清清也懒得掰扯,只点点头道:
“我确实跟七星殿颇有渊源。”
萧子睿冷哼道:
“那便是了,玄门中人向来不能以常理论之,云清清所行之事,不过是仗着玄门手段罢了,换成别的玄门中人也一样能做到。”
“而天凤虽背负气运,却也只是个普通人,若有玄门中人刻意针对,又怎会有还手之力?”
“众所周知,摄政王妃当初因被本宫退婚,一直耿耿于怀,对太子妃更是嫉妒到视为眼中钉!太子妃身上的天凤气运,说不定就是被她用非常手段给压制、甚至被她夺取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议论。
苏丞相等人也在一旁纷纷附和,句句暗指云清清仗着玄门术法对太子妃出手。
但没等议论声扩大,突然一道厉喝响起:
“荒谬!”
这声音如洪钟雷鸣,顿时震得在场文官耳朵嗡嗡响,武将们也都吓了一跳,所有人当场噤声看向声音来源,才发现是摄政王站了出来。
萧长珩眸色凌厉地看向萧子睿:
“太子所言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便是在编排本王的王妃,莫怪本王不客气!”
萧子睿直面萧长珩的怒意,一时间竟有些心惊胆战。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暗自得意地勾了勾唇:
“关于天凤气运的事,本宫也不过是合理猜测,皇叔何必反应过激?”
“至于另一件事……”萧子睿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帕抖了抖,高声说道,“这丝帕就是摄政王妃在本宫大婚后,暗中约本宫见面,送来的纪念之物!”
“本宫本想严辞拒绝,但见她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心有不忍才姑且收下,这丝帕上还绣着她的名字,足以证明她对本宫念念不忘,因此对太子妃心生嫉恨!其他的事还用本宫说吗?”
萧子睿说话间,先一步示意太监把丝帕递到了皇上手里,以免云清清或萧长珩突然动手抢夺。
皇上拿着丝帕端详了片刻,皱眉看向云清清:
“摄政王妃,这丝帕真是你的?太子所言,你有何解释?”
云清清冷笑着看向萧子睿,刚上前一步,却见萧子睿急急后退,喝道:
“你别过来!新任国师已提醒过本宫,玄门中有些术法能控制人的言行,只要距离足够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术!”
“你若离本宫太近,谁知道你会不会暗中施那些手段,控制 本宫身不由已说出什么话来!”
云清清看着他“呵”了一声。
这狗男人看来为了扳倒自己,没少做功课,显然是连真言咒的事他也有所察觉了。
但只可惜,他求教的那位新任国师,在自己眼中也只不过是个新手村的小白罢了!
她如今境界跟刚穿越时可不一样,区区真言咒,根本用不着离近才能施放!
只不过眼下这件事,用真言咒还真不如另一个咒术效果好。
云清清冷冷勾唇,看向皇上:
“陛下,太子在说谎!”
皇上凝眉看向她:
“你又如何证明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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