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都没有看他们,直接上了火车,随着鸣笛声响,拎着大包小包的人们开始朝着车门处涌动,薛卫东则领着沈萝后一步上了车,徒留靳川和姜晓菲这对老同学站在原地。
姜晓菲坐立难安,只觉得四面楚歌,半响,她试探性的猜测:“老靳,你……你不会是喜欢苏念念那个娇气包吧?她都当妈的人了,一身奶味……”
为了抹黑苏念念的形象,姜晓菲可谓用尽了手段,要知道苏念念生产后,恢复得极好,连身材都没有丝毫变化,哪怕是抱着福宝出门,都有人说那是她弟弟,说她有大妈味,实在是牵强了些。
靳川一想到那个场面,唇角的笑意都忍不住深了两分,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吞云吐雾道:“她原本就该是我的……妻子。”
“但现在不是!”
靳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底晦暗了两分,半响,他用指结敲了敲烟盒,意有所指道:“有句话麻烦你带给她。”
“什么?”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姜晓菲罕见的保持了沉默,她实在没想到能从靳川的嘴里听到这种话,难道说,喜欢少妇是他们这些男人的通病么,一个两个的,都疯了不成?!她实在不能理解……
……
四人都不是第一次坐火车。
虽说去柞木县不轻松,得先坐火车再转汽车,最终还得步行一段时间,但因上次出行的缘故,姜晓菲心里早有准备,再加上薛卫东同行,她简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漫漫路途,本该是极为无聊的,但瞧见薛卫东那张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脸,姜晓菲的心里就不断蹭蹭蹭的拱火。
那日的表白历历在目,但这人却没有任何行动和表示,就刚才见面的时候对自己稍微殷勤了些,现在两人面对着面坐着,和陌生人没两样。
姜晓菲警觉的眼神像探照灯似的落在薛卫东脸上,让苏念念哪怕想找机会和对方交谈都无果,时间很快就到了后半夜,因着上午靳川的反常,苏念念是有心想问的,她默默的给了薛卫东一个眼神,随后用上厕所的借口去了隔壁车厢。
寂静的夜色中除了火车的哐当声。
就是偶尔的梦呓,一切都掩藏在黑暗里。
薛卫东将边上的被子盖在已睡着的沈萝身上,随即蹑手蹑脚的朝着外面走。
途径姜晓菲座位时,本埋头苦睡的女孩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裳下摆,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两分捉奸在床的恼怒。
“大晚上的,别说你也是去上厕所?!怎么,吃屎都要趁热乎乎的吗?!薛研究员……”
薛卫东的身躯陡然一僵,英俊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藏住了那一两分的尴尬,他用力想将衣裳从对方手里攥出来,但明显失败,只能咬紧了后槽牙道:“麻烦你放开!我!要!上!厕!所!”
“是想上厕所还是借口出去找某人,你们科研所的都是这混不吝的模样吗?!我不管你到底抱着什么目的跟随我们去边境,只一点,薛卫东,你要再敢对苏念念做出一点过激行为,我立马把你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顾知野——!”
她骤然拔高的嗓音让睡在对面的沈萝皱了皱眉,后者似有苏醒的征兆。
薛卫东再顾不得等候在厕所里的苏念念,他一把拽住了姜晓菲的手,将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欺身而上,眉宇间同样有被惹恼的愠怒,一瞬间,变被动于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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