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樾刚端起杯茶,闻言,脸色铁青。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咬牙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厮退下。
深夜。
燕青樾心中烦闷,到现在都没想出个好方法,本想去找江慕好再商议一番。
可等他到了后,却发现她居然已经吹了灯。
无奈,他只能心烦意乱去找乔念慈。
乔念慈还没睡,正盯着燕元烨读书练字。
“再写一副字帖。”
燕青樾进来听见这句话,有些不赞同,目光落到字帖上,他更为直接道。
“这字帖一般。”
乔念慈迎他坐下,深深地叹口气。
“边疆那等贫苦地方哪里有好字帖?不过无碍,元烨凭借这些好歹也识了字,边疆大多数孩童连饱腹都难。”
闻言,燕青樾心生愧疚,朗声道。
“我知道你们委屈了,来人,去库房里找上好的字帖和书籍过来。”
乔念慈有些惊喜,示意嬷嬷将燕元烨带下去歇息。
她则直勾勾的环着燕青樾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青樾,你不必对我们那么好,我怕夫人知道了生气,觉得是我狐媚了你。”
燕青樾很吃她这套,再加上心中藏了许久的愧疚,大言不惭道。
“她算是什么东西?侯府有我在一日就由不得她来做主!”
乔念慈高兴的亲了他一口:“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的我不在乎。”
娇妻在怀,燕青樾心中所有气愤和不满全都烟消云散。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缓缓解开她的外裳……
翌日,天还未亮,侯府门口浩浩荡荡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正是秦嬷嬷。
侯府下人们惊慌万分,又不敢多阻拦,只能去禀告老夫人。
因为惦记着砚台,老夫人昨晚一夜未眠,正准备睡下就听到这则消息。
她一个激灵起身,来到正厅外,偷偷瞧着坐在里头的秦嬷嬷等人。
只见正厅里,二十几个粗使婆子站在那里,一个个龙虎似得,看着就不像是善茬。
秦嬷嬷坐在前头,更是面色冷峻。
老夫人心口堵的要命。
下人们也很是惊慌:“老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老夫人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江慕好身上。
“去找江氏,你们先应付着秦嬷嬷,我稍后再来。”
漪心居。
江慕好正做着美梦。
慧兰悄声进来,本不想打扰她。
奈何屋外动静实在太大,还是把她给吵醒了。
江慕好迷迷糊糊的起身:“怎么回事?”
慧兰无奈道:“秦嬷嬷带人过来了,老夫人招架不住说想见您。”
江慕好瞬间清醒,想起昨日她和平阳说好的事儿:“伺候我穿衣。”
慧兰近身伺候。
等一切收拾好,江慕好出屋,老夫人还焦灼不安地坐在太师椅上。
她敷衍的给老夫人行了礼,阴阳怪气道。
“母亲怎起的那么早?看来昨日母亲定是安枕好梦。”
老夫人气闷,却又只能忍着:“这些日后再说,秦嬷嬷来了,你快去迎接。”
“秦嬷嬷来了,是来拿砚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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