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点了点头,双眸如鹰隼般锐利,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如先生所说,江州的事,不急!”
“江南十州,还有她,我全都要!”
“待我解决了梁家、李家,亲自走一趟江宁府,我要问一问她!”
“顺便,亲手折断她的羽翼!”
“这样的人,只能为我掌控!”
说完,萧景扬声叫人:“叫卫戚进来!”
“是!”门外应道。
片刻后,卫戚进来行礼道:“大人!”
萧景提笔处理着堆积的文书,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安排下去,在江宁府建一个江宁司,专门收集镇海军的消息!”
“在陈家安插我们的人,盯紧了陈家大小姐,她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要知晓!”
“还有去审审梁之于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是!”卫戚应下,退了出去。
萧景搁下手中的笔,将写好的文书复看了一遍,看向万安道:“你既然回来了,这就带人去看牢了梁之于,不要叫他出了什么岔子!”
“这可是咱们的筹码!”
“是!”万安急忙应下来。
护送陈霄出了纰漏,原以为大人会发怒责罚他,谁知大人居然毫不在意。
接下新差事,万安意气风发的走了出去。
易衡问道:“大人可是想好了怎么处置那梁之于?”
萧景淡淡的道:“不急!”
“叫杨焕盯紧了梁信的动静!”
“再叫杨焕安排人,找个与梁之于身形相似的人,挂在城墙上!”
“必要时,叫杨焕安排人出城去与他一战!”
“告诉杨焕,别恋战!”
易衡思索着道:“大人是想,激一激那梁信?”
萧景眼神微微眯了一下,闪过一丝杀意:“我不过是想看看那梁信与那梁之于的父子情,究竟有多深厚罢了!”
易衡应下。
十日后,颍州传来消息,梁信派了使者来,想要赎回梁之于。
得了消息,易衡亲自向萧景请命赶赴颍州,见那梁信使者,商议赎回梁之于一事。
萧景准了。
明面上,易衡带着人,去颍州见那使者。
暗地里,萧景亲自带着精锐兵马出了汴州。
颍州城内,使者表达了愿意退兵,并割让梁信治下的楚州,赎回梁之于。
易衡着人快马传信给萧景。
萧景回了一句:梁信独子,只值一个区区楚州?
易衡转达了萧景的意思,梁信军中一时没有回音。
颍州与梁信的兵马两相对峙着。
谁知,寿州旁的濠州,一夜之间易了主,城头大旗换成了萧字。
萧景亲自带兵奇袭濠州,他派出由一支敢死队组成的先锋,深夜率先攀上了濠州的城墙,杀了城门守将,打开了城门,迎进了萧景的人马。
拿下濠州,萧景留下人马驻守,又亲自带兵在濠州与寿州边界安营扎寨,与颍州城下的梁信大营,遥遥相望。
颍州城一鼓作气,再次主动出击,萧景也派了人马,两侧夹击,攻向梁信大营。
两军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来回,不到两个月,梁信再次派出使者,到萧景军中和谈。
形势逆转,各地接到消息一时哗然。
江宁府。
酌政堂内,陈霄与周先生端坐着,听周行将汴州、颍州、濠州等各地的消息,一一道来。
也许是连日奔波劳累,陈霄的脸较之前白了三分,身形也有些消瘦,显得气质越发羸弱。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想着梁之于能拖住萧景就好,谁知他竟然被俘虏了。
她的心里十分担忧,虽说两人已然解除了婚约,就算没有梁之于的数次援手,她也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梁之于去死。
“这么说来,梁信为了梁之于,已经决定割让治下州府了?”陈霄面容平静的问道。
周行应是,又说道:“那萧景的胃口颇大,似乎并不满足只要一个楚州!”
“寿州传来消息,濠州被萧景占后,萧梁两军数次交手后,梁信已然有了退意,他已经派出使者,再次去萧景军中求和!”
陈霄神情凝重,垂下眼睛沉默不语。
听周行说梁信已然决定求和,赎回梁之于,她提着的心才放下。
想着萧景素日的处事手段,她眉头又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梁萧和谈会不会顺利。
周先生捋着胡须赞道:“这萧景果然了得,不过数月,就反客为主!”
“当真是有勇有谋!”
听着周先生对萧景的夸奖,陈霄的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与有荣焉之情,转眼这股自豪的情绪,又烟消云散。
她心内唾弃着自己,他萧景如何勇武过人,与你陈霄又有什么干系?
他手里的刀,下一个可就要架在她脖子上了。
心思转到好不容易拿下的江州,陈霄又问道:“江州那边,现下如何了?”
周行躬身应道:“苏舜拿下江州后,已经贴了告示安抚百姓,并未扰民,江州目前情况倒还安稳!”
陈霄点了点头,沉吟着道:“叫苏舜小心,加强戒备!”
“是!”周行应道。
陈霄掩饰着眼中隐隐的担忧,转向周先生面容沉静的说道:“萧景若是腾出手来,必定要过问咱们占了江州一事,还请先生传令下去,督促着前些时日从各州抽调的精锐,集结完毕赶去江州,交由苏舜调度。”
周先生应下后,忖度着陈霄的神色问道:“大小姐,可是担忧那萧景会亲自去攻打江州?”
陈霄摇头,她嘴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杀鸡焉用宰牛刀?”
“他手下大将无数,只那一个丁谓,苏舜就未必是他的对手!”
“传令下去,叫各州加强戒备,若是北郡有异动,即刻来报!”
周先生应了下来。
陈霄又问道:“苏州那里现下如何了?”
周先生掏出一份文书,递给陈霄说道:“李崇年上任不过数月,已经开始开始主持经界,主要是采取打量画图的做法,并制作了砧基簿。”
“这是他着人快马送来的文书,请大小姐过目!”
陈霄接过,打开细看:“....经界之法,打量一事最费功力,而纽折算计之法,又人所难晓者。下官自上任以来,由于精通算学的吏人有限,相关的数字多由百姓自实申报,再由官员进行抽检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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