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价很高?”
刘芳菲皱了皱眉,要是敢狮子大开口,那就不用他们。
“整个赛事下来,给省武协三万就行,不算高。”
南宫倩又说:“其中有一名副会长,正是平川市武术协会的会长,名叫黄德高。”
“你觉得他会捣乱?”我皱眉问。
“可能性很大!”南宫倩点点头,补充一条重要信息:“我听说,他就是薛彪的师父,擅长咏春拳。”
呵。
我轻笑出声。
自从确定赛事,我便早已预料到会有人从中作梗,他们哪能让我好过?
总不能树上掉叶子,害怕砸破脑袋,就不敢出门!
“让他参与,我倒是想看看,到底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我拍板定案,散会!
望远镜派上了用场,我拿着望远镜,从窗口向下看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大门前路边的鸡粪堆。
几名穿着桔红衣服的环卫工,就站在粪堆附近。
从比比划划的动作看,他们一定在骂人,比扶摇更憎恶这种行为。
回来坐下,我还是没忍住,给刘队长打去电话。
刘队长告诉我,这种事情归派出所管理,多半会不了了之。
抓到司机,最多就是罚款。
他让我别着急,薛本虎恢复情况不错,下午就去医院,对其展开询问,一定能获得很多重要信息。
一旦查出真凶,薛彪就没借口找茬了。
上午九点多。
环卫部门出动了两辆环卫车,将鸡粪堆全部清理了。
还来了一辆洒水车,将地面冲洗得比以前还要干净。
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如果薛彪再继续倾倒鸡粪,怕是环卫工们都要闹事,环卫部门更不会答应。
陈雪来了!
她一进屋,便轻轻一跃,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办公桌上,探身打量着我。
我身体后仰,下巴后缩:“看什么看?”
“臭小子,你也没长三头六臂,胆子太肥了吧!”陈雪咯咯笑。
“有话就明说。”
“你到底找了谁,绑架了薛彪的儿子?”
陈雪认真问道。
“你们怎么都认为,这事跟我有关呢?”
陈雪到来就是代表谷爷,这事到底把谷爷给惊动了。
“薛彪跟你较劲,你当然要还手。就是方法太极端了。”陈雪似笑非笑。
“不是我干的,等警方消息吧!”
我的眉头都拧成了大疙瘩,这简直是一盆洗不清的脏水。
“谷爷让我转告你,今后别玩这么大,也不许你招揽别的势力,进入平川。”陈雪正色提醒。
谷爷给我下令,凭什么?
就因为坐在办公桌上晃着腿的陈雪,是他给我内定的媳妇?
谷爷这种做法,又跟林方阳有什么区别呢!
有!
谷爷没提彩礼,也没有催婚。
“真可笑,我哪有什么势力。”
我被逗笑了。
扶摇集团确实有风云武馆,但并非江湖势力,一切都在正规化发展中。
“你的势力就是我!”
陈雪傲气地指着挺翘的小鼻子,笑嘻嘻地踢着腿:“要不,我来给你当保镖吧。你那两个保镖,都是白吃干饭的废物。”
“可别!”
我脸上的惊恐不是装的,“你来了不是保镖,那就是小祖宗!”
陈雪被逗得一阵大笑,忽然在桌上一记盘旋,我只觉眼花缭乱,还没回过神,陈雪便落在了我的大腿上,双手利索地勾住我的脖子。
“你,想干什么?”
我用力推她,她却是纹丝不动,俏脸却越凑越近。
“喂,咱们早点结婚吧!”
“事业刚起步,我不想早婚。”
我敷衍地拒绝了。
“可我想,万一哪天我死了,连个人祭拜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叶子,她也会说这种丧气话,不由脸色一沉:“别这么说行不行。”
“心疼了?”
“你年纪轻轻,身体健康,说这些多晦气。”
“周岩,你还真单纯,我参与过的很多事情,都是要翘的。无论哪个角被揭开,下场都只有一个。”
陈雪笑着伸出小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个开枪的动作,嘴型还发出“嘭”的一声。
我心底一颤,沉默了!
陈雪一直跟着谷爷,自然做过很多坏事。
这是她选择的人生之路,披风沐雨,却早就无法回头了。
最可恨的还是谷爷!
他将陈雪养大,说什么把她当亲人,又为何让她跟着跳进火坑呢?
唉!
陈雪等不到我的回应,一声叹息,整个身体就陷进我的怀里,一动不动了。
我垂落的双手,还是轻轻抱住了她。
好半晌,陈雪才从我身上跳下来,又在空地上翻了个跟头,像是重新振作起来。
陈雪掐着腰,一本正经地朗声道:“周岩,谷爷让我告诉你,稍安勿躁,一切尽在掌握中。”
“多谢!”
我抱了抱拳。
“平川江湖要变天,周岩必有半边天,腥风血雨全不怕,信手拈来若等闲。”
陈雪一只手比画着,竟然念出一首诗。
我被逗得一阵大笑。
嗐!
这如果能算作诗,能气死多少真正的诗人。
“嘿嘿,我也没记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陈雪难为情地笑了。
“你没上学吧!”
“没有啊!”
……
敲门声传来,陈雪挥手告辞,过去打开了门。
正是南宫倩,手里拿着一份打印材料。
“垃圾!”
陈雪竟然骂了两个字,便大摇大摆冲了出去。
南宫倩被撞了个踉跄,整张俏脸都憋红了,到底忍住没骂人,气咻咻地走了进来。
“她认识你?”我惊讶道。
“有个老头过生日,我跟林方阳一起去的,当时这女孩就在场,跳来跳去的,耍着一把大刀。”
南宫倩轻笑,一脸鄙夷。
是谷爷的生日,那天我跟常勇离开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林方阳赶过去。
没想到,南宫倩竟然也在那辆车上。
我是不是小瞧了南宫倩?
这么隐秘的场合,林方阳竟然也带着她,更像是非常器重的心腹。
“你认识谷爷?”我直接问道。
“是啊,那天晚上,我还给谷爷跪着洗了脚,是林方阳安排的,他就在一边抽着烟说笑,好像跟谷爷关系特别好。”
说起这些,南宫倩腮边蠕动,恨得直咬牙。
“那真是委屈你了!”
我不得不佩服南宫倩,在某些方面,她的忍耐力超乎寻常。
“没关系,为了达成心愿,这不算什么。”
南宫倩说得风轻云淡,浓浓的恨意却无法掩盖。
“陈雪为什么骂你?没道理嘛!”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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