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进茶馆,刘大拿上下打量着秦天,摇头啧嘴道:“老苏啊老苏,下回带你女婿来,好歹去买身像样的衣服。这穿着一身地摊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女婿,得穷成什么样儿呢。”
“刘大拿,那你可是小瞧老苏他女婿了。老苏刚刚可都说了,他女婿吹一口气,能抵十个亿。”老吴头打趣道。
“啥?吹一口气十个亿?”刘大拿差点没把大牙笑掉了,“这不是吹气,这是吹牛吧。”
苏云文梗着脖子道:“吹啥牛呀,我说的都是实话,哎呀,跟你们说不通,你们又没有资格去拍卖会。”
“行行行,我们都没资格,就你跟你女婿骑着电瓶车有资格。”刘大拿翻个白眼,又攀比似的,指着自己女婿道:“我女婿谢宝砚,倒是没那么夸张,不过,他随便写几个字,也能挣个十万二十万的,写的越多,挣得越多。”
“你女婿也是搞书法的?”老吴头好奇起来。
谢宝砚自己介绍道:“我是书法大师郎乾坤的弟子,书法算是我的专业。”
郎乾坤这名字一出,茶馆里顿时沸腾起来。
这里在座的都是书法爱好者,对于郎乾坤这样的大师,当然是仰慕已久。
郎大师的一副字,每平方尺都是行业顶尖价格,不仅省内首屈一指,放眼全国,那也是书法界响当当的人物。
谢宝砚作为郎大师的弟子,那必然也是青年俊杰,后起之秀。
一时间,大家纷纷恭维起来。
刘大拿与有荣焉,红光满面道:“我女婿是郎大师的关门弟子,但是天赋过人,是第一个出师的。我也是在跟我女婿的切磋中,书法水平才不断水涨船高。”
“岳父过奖了,小婿也从您那学到了不少,咱们翁婿互相提高。”谢宝砚越是谦虚,越是让刘大拿感到有面子。
看到这对翁婿相得益彰,一直和刘大拿不对付的苏云文,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看看身边的秦天,气恼道:“你看看人家女婿,嘴多甜,多会说话啊。再看看你,啥时候能把我这老丈人哄高兴了,让我也提高提高书法水平?”
“老苏,你那破烂书法,提高不提高也没啥两样,咱就别在这事儿上较真了,人贵自知啊。”刘大拿讽刺道。
苏云文顿时被踩到痛脚。
虽然他酷爱书法,但可惜的是,他的天赋都不能叫普通,而是叫低劣,练习多年,愣是没练出个样儿来。
在这茶馆里,他的书法,倒数第一。
偏偏苏云文又菜又爱写,还听不得别人说他写得不好,每回都要跟人吵一顿。
“刘大拿,你少跟我扯什么幺蛾子,我的书法烂?你的书法又能好到哪儿去吗?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自吹自擂,就说明你书法写的好?”苏云文激动道。
“老苏你这人啊,说你两句,你看你激动的。”刘大拿愈发气定神闲,“我的书法怎么样,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文无第一是没错,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茶馆这么多人,大家难道看不出来,谁写的好,谁写的烂吗?”
有一说一,刘大拿的书法,在茶馆这群书法爱好者里面,确实数一数二的。
苏云文不服气道:“好不好的,还不都是凭人说,自由心证,又不存在什么标准,你刘大拿有什么可牛的?“
刘大拿讥讽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口说无凭,那咱就用价值来评论。我的书法是跟我女婿切磋出来的,我女婿的书法,每个字都价值一万,随便写一首诗,就是几十万到手,你行吗?”
“你女婿是你女婿,你是你,你能一字一万吗?”苏云文反唇相讥。
大家见这俩人呛起来了,纷纷劝解。
谢宝砚也急忙劝说刘大拿,“岳父,跟这种人有什么好争的,咱们搞书法的,这种人见的多了,书法写的不怎么样,脾气倒是不小。”
“哈哈,宝砚你说的对,跟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好争的。”刘大拿见苏云文还是一脸不忿,冷笑道:“老苏啊,你要是不服,咱也不说咱俩比了,让咱们的女婿比一比。哦,差点忘了问,你女婿会写书法吗?别就只会骑个电瓶车吧?”
“谁说骑电瓶车就不会书法了?”秦天站出来维护岳父,又指了指谢宝砚,“对我岳父说话客气点,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开个破宾利,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
谢宝砚鄙夷的打量着秦天:“那你有本事,也整一辆宾利啊,不然只能说明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对了,你也会书法?你以为的书法,不会就是拿个树棍棍,在纸上划几下吧?”
“没错,我就是这么以为的。”秦天点点头,“莫非你拿的不是树棍棍?你是拿孙猴子的金箍棒写的吗?”
谢宝砚哼了一声,道:“嘴上讨巧有什么用?手底下见真章,那才是真本事。”
“行啊,你想怎么见真章?”秦天无所谓的问道。
“既然你我都会书法,那就比比呗。”谢宝砚道。
“比比没问题,那又如何判定呢,又以什么为标准判定呢?”秦天道。
刘大拿突然插话道:“那还不简单,就以各自写出的书法价值来判定,正好我女婿的老师,就在附近开书法研讨会呢,让朗大师来做个判定,绝对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个毛线,你女婿是朗大师的弟子,老师还能说自己弟子的书法不好?”苏云文立刻反驳道。
“那还不简单,我刚刚就是送完我老师去会场,才和岳父来茶馆的,会场可是有不少书法大家,还有一些附庸风雅的商人。专家有眼光,商人重利益,由他们共同来判定,谁的书法作品,能被当场高价买走,不就足以评出高低了。”谢宝砚提议道。
秦天呵呵一笑:“瞧你这老谋深算的样子,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行,就按你说的来,咱就陪你玩一把。”
谢宝砚见秦天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心想,这小子真蠢,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他确实早有算计,虽说是让各位书法大家还有商人来评判,看似公平,但他是什么身份,他是朗大师的弟子啊,有老师在,谁还敢不给面子。
况且,就算抛却朗大师弟子的身份,他现在也在书法界有一定名气了,他写的书法,是有明确市场价值的,那些商人看到了,一定会买。
而秦天,不过是无名之辈,拿什么和他比?
“那要是你输了,让你老丈人以后见到我老丈人,必须点头哈腰,尊称一声刘大师。”谢宝砚道。
“行,你这个想法很好,你要是输了,也这么办。”秦天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可是苏云文却心虚了,拉着秦天,小声道:“你咋这么冲动,人家可是朗大师的弟子,你凭什么赢人家?难道等你输了以后,我天天跟刘大拿点头哈腰,叫他刘大师?那我这张老脸还不够丢的。”
“爸,不用担心,管他谁谁谁的弟子,能比的上我这书法第三圣?你就等着瞧吧。”秦天自信满满的说道。
苏云文见秦天信心十足,心里也狐疑起来,暗想,难不成这小子书法造诣真的很高,平时也没发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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