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希望沈秋棠自求多福吧!
陆飞廷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如果与虎谋皮,沈秋棠只会自掘坟墓。
稳了稳心神,沈听晚警告瓶儿道,“刚才那些话,不要说给第二个人听,你心里就行了。”
“你也知道,陆飞廷是个怎样的恶棍,跟他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话令瓶儿瞬间想起之前差点被人掳走的惊险,吓得脸都白了,“少夫人,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
“好了,去忙你的吧,我也该去看看大太太了。”
沈听晚又安抚了瓶儿两句,这才提着药箱,走向正院。
路过西厢房时,她清楚听到里面响起明凤不依不饶的指桑骂槐声。
“不要脸的贱人,脏成这样,还有什么脸回来,我要是你啊,早就一头撞死了!”
紧接着,就是沈秋棠不甘示弱的回怼声,“我这张脸是怎么丢的,你比谁心里都清楚,少不了你推波助澜吧?”
“明凤,我警告你别惹我,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两人还在无休止的谩骂着,沈听晚摇了摇头,加快步伐走向主院。
汪海梅这次病的蹊跷,如山倒般剧烈。
她已经用了不少药,却始终没什么大的起色。
看来,是心病难医。
沈听晚扎银针时想了会儿,干脆直接问道,“娘,你的病其实不重,主要还是心病。”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难题,可以说给我听,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汪海梅却好像没听见似得,眼神涣散地盯着床帷。
她老了,也累了。
总督府里那些龌龊事,能瞒住就瞒住,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之前被自己诸多刁难过的沈听晚。
见汪海梅无动于衷,沈听晚也不再坚持。
她细声劝汪海梅想开点,拎着药箱告辞离开。
等她走远,姆妈来到汪海梅身边,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又硬生生忍住,无声叹气。
汪海梅捏了捏眉心,“姆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打击。”
“唉!”
姆妈重重叹了口气,“太太,外面传起了不少风言风语,说……”
看着病容怏怏的汪海梅,姆妈实在不忍心继续往下说。
可这件事事关总督府的脸面,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酝酿了片刻后,姆妈硬着头皮把自己听到的那些闲话,一鼓作气说了出来,“太太,我听外面那些婆子嚼舌根,说是陆轩少爷为了巴结陆飞廷,昨晚把沈侍妾送去服侍他了。”
“而且刚才周管家来报,说沈侍妾一晚上没回来,刚进西厢房,就跟明凤打了起来。”
“什么?!”
汪海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轩竟然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陆飞廷?
简直罔顾人伦,泯灭人性!
无耻至极!
从那天起,汪海梅就病的更重了。
如山倒一般,水米不进。
任谁劝,都暮气沉沉的,药都不愿意吃。
这可急坏了陆沉霄。
他向来孝顺,看着汪海梅一转眼就瘦了一大圈,找了不少名医来会诊。
可再厉害的医生,也治不了心病。
最后还是沈听晚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她将药材碾碎,制成香,在汪海梅房间里熏蒸。
再配合针灸,提高药效,总算是把汪海梅的命给保住了。
经过这场重病,汪海梅好像换了个人似得,脸上再也不见之前当家主母的荣光,眼里一直藏着深深的担忧。
陆轩固执又蠢笨,始终认定陆沉霄是他的杀父仇人,不管她怎么劝,都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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