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士山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东瀛武士前仆后继地冲锋,却像浪潮拍打礁石,徒劳无功,只留下满地尸体。
“杀!为殿下尽忠!”
张辽怒吼着,手中雁翎刀化作一道道寒光,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楚阳身处战阵之中,却异常冷静。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整个战场,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殿下,东瀛狗贼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踉跄着跑到楚阳面前,焦急地喊道。
“慌什么!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给我狠狠地射!”
楚阳面不改色,沉声下令。
“嗖!嗖!嗖!”
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将冲锋的东瀛武士钉死在山坡上。
“杀啊!”
大周士卒士气大振,再次发起了猛攻,将东瀛武士的攻势击退。
与此同时。
福士山脚下的一座破败村庄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我不想死啊,这瘟疫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完了,东边的几十个村子已经全部死完了!”
“听说源头在福士山,不知道那边打得怎么样了!”
村民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在死亡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咳咳咳……”
一名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婴儿,痛苦地咳嗽着。
她的脸上长满了脓疮,散发着恶臭。
“孩子……我的孩子……”
妇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求求你,求求你活下去!”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停止了呼吸。
“不!我的孩子!”
妇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也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瘟疫!
如同看不见的幽灵,在东瀛列岛上肆虐。
从福士山脚下的村庄开始,它像黑色的潮水般蔓延开来,吞噬着一切生命。
起初,只是几声轻微的咳嗽。
村民们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的风寒。
但很快,咳嗽声便演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村民们的脸上开始出现一块块黑色的斑点,身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是什么病啊?!”
“大夫!大夫!”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但无人能够幸免。
那些曾经强壮的武士,如今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美丽的艺伎,脸上布满了脓疮,再也无人问记。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东瀛,绝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完了,我们都要死了!”
“神啊,救救我们吧!”
在东瀛最多人口的城市,江户城,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街道上,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无人收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只有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报!家主大人,城外又出现了大批感染瘟疫的百姓,他们想要进城!”
一名武士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将军府,惊恐地喊道。
“什么?!”
江户城的藩王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八嘎!不能让他们进来!否则整个江户城都完了!”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开始冲击城门了!”
与此同时。
这样的场面在东瀛都城也开始蔓延了起来!
大周,琼州。
往日里宁静祥和的琼州府,今日却热闹非凡。
茶馆酒肆人满为患,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话题无一例外,皆是关于那位远在东瀛的七皇子——楚阳。
“听说了吗?七殿下率领咱们大周的儿郎,在福士山大破东瀛二十万大军!”
一名身着短衫的汉子,唾沫横飞地向周围的人描述着。
“真的假的?东瀛人可是有二十万啊,七殿下才带了多少人马?”
旁边一名老者表示怀疑,这七皇子再厉害,也不可能以少胜多,还胜得如此干脆吧?
“打仗哪里是按人数算的,上次在南海大战,七殿下一个计谋让东瀛和跃南国打起来了,怎么能够按人数算?”
“也是,不过这七殿下命运可够起伏的!想当年,七殿下被贬为琼王,咱们都以为他这辈子算是完了,谁承想,殿下卧薪尝胆,如今竟在东瀛打下了如此基业!”
“七殿下这是要一雪前耻,重回京都啊!”
“可不是嘛!想当初,那帮朝臣是怎么对待殿下的?如今殿下威震东瀛,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类似的议论,在琼州城内不断上演。
百姓们奔走相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在他们心中。
楚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贬谪的落魄皇子,而是大周的英雄,是他们的骄傲!
与此同时。
罗阳城内,同样是一片沸腾。
“听说了吗?七殿下在东瀛大展神威,把那些东瀛矮子打得落花流水!”
“可不是嘛!七殿下不愧是天潢贵胄,这等军事才能,放眼整个大周,又有几人能及?”
“嘿嘿,我早就说过,七殿下不是池中之物,总有一日会龙翔九天!”
酒楼内,一名身着华服的富商,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眉飞色舞地向周围的人讲述着自己当初与楚阳相识的‘光辉事迹’。
“想当初,七殿下初到罗阳城,让张辽将军打造的骑兵铁甲,还是我从中操盘的。”
“后来呢?后来呢?”
周围的人听得津津有味,纷纷追问。
“后来?后来七殿下用了我的骑兵盔甲,当然是大获全胜,要不然罗阳城早就被孙全小儿拿下了!”
那富商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孙全那大败十万大军的人是他一般。
“切,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旁边一名瘦高个的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当初七殿下初到罗阳城,是谁在背后说三道四,说殿下是丧家之犬,活不了多久?”
那富商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梗着脖子说道。
“我那是为了自保,谁知道七殿下如此厉害......”
“哼,现在知道七殿下厉害了?晚了!”
那瘦高个男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窗外,眼中满是憧憬。
“也不知道七殿下什么时候能班师回朝,到时候,我定要亲自去迎接殿下!”
与琼州和罗阳城的热闹不同。
南陵城的气氛则显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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