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早在安母拒绝谅解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一层。
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用了些非常手段。
但他没想到的是,安珂的心理素质比想象中的更好,能跟他拉锯这么久。
即便在被他用了非常手段后,还能坚持初心,非要跟他在一起!
傅青洲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傅衍知在车里等他,见他过来,问道:“怎么样?”
他便把谈话的内容跟傅衍知说了。
“安珂是个疯子,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得到你。”傅衍知评价道。
“我和她读书的时候的确有过一段,可如果我早知道她是个这样极端的人,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傅青洲揉了揉眉心,“这帮女人一个两个有病一样,越想嫁给我,我越瞧不上她们!”
都不如他的温穗,矜持又讲道理。
傅青洲觉得,周围这些女人一个个奇形怪状,就温穗一个正常的!
可偏偏最正常的这个,现在被困在
“那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傅青洲冷冷笑了笑,“犯人是不能跟人结婚的,死人也不能。我就不信,她安珂还能靠发疯一手遮天了!”
傅衍知沉吟片刻。
“青洲,你不要冲动,你的人生还长。”
傅青洲置气:“我要是天天被安珂这种疯子逼着娶她,人生长不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傅衍知接了个电话,是温家保姆打来的,说温廷屿住院了。
“吃完晚饭就说不太舒服,结果躺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傅先生,您来看看吧!”保姆在电话里说。
“先送我去医院。”傅衍知嘱咐司机道。
一路上,叔侄二人没有再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傅衍知下车,却拦住了也要下车的傅青洲:
“我去看看老爷子,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去了只会添乱。你先回家,这事不要急,慢慢想对策。”
傅青洲没有坚持,直接走了。
但他没有回家去。
他让司机打车回家了,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在夜晚的城区,绕了好几圈。
不用问,温家老爷子生病,跟温穗出事有直接关系。
她在里面太久,老爷子急火攻心了。
傅青洲开车在拘留所前面来来回回过了三趟,终是没忍住又打电话动用了关系。
“我去把人带出来。”他过去的下属说。
“不用,我看一眼就好。”傅青洲道。
于是那人把他带到了监控室,输入密码,调出温穗房间画面给他看。
之后,那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温穗在里面算是受些优待的,她住单间,能洗澡。
因为怕她不适应,傅青洲让人送了最好的床品给她,还有一些书,供她消遣。
此时,是晚上十点,温穗还没有睡,也没有看书。
她靠着墙坐在床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对着门的方向发呆。
她肉眼可见的又清瘦了许多,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空荡。
拘留所的床那样小,可她坐在角落,竟然还能留出那样大的一片地方。
平日里傅青洲从不觉得温穗柔弱,因为她性格要强,人又不娇气。
可现在,她不声不响坐在角落里,那样落寞,怎么看怎么伶仃可怜。
傅青洲就这样,在监控里看了温穗20多分钟。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又软又疼。
在他想要关掉画面的前一秒,温穗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突然望向了监控。
那一眼,寂静落寞,带了点无所适从的迷茫。
四目相对,明知道温穗那边看不到他,可傅青洲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的爱人蒙受了这样的冤屈,被平白的关在这三平米里面,而他,却在外面束手无策。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要挟过?还是用他此生的软肋!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激发了他内心最黑暗的东西,傅青洲关了监控走出去。
下属等在外面,正在抽烟,看傅青洲出来赶忙灭掉:“领导。”
他知道傅青洲不抽烟也不喜欢看别人抽。
傅青洲对他伸手:“给我一支。”
那人愣了一下,赶忙递了根烟过去,替他点上。
傅青洲垂着眼深吸了一口,他的神色在幽暗的光线下尤其肃杀。
“嫂子这边还需要什么,我再给准备一些。”下属赶忙问,生怕自己照顾不周。
傅青洲是鲜少情绪外露的人,可现在,烟雾缭绕里,他看上去想杀人。
“不用,明天她就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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