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当然会和傅青洲结婚,毕竟全天下再也找不出几对这样同生共死过的情人。
更何况,傅青洲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需求,她要的爱,懂得,支持,尊重,他都能给。
时间很快来到了农历12月,立春在即。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立春那天。温穗说万物伊始,生活也要有新的开始。
恰逢周末在隔壁城市有一个大型珠宝展,傅青洲便带了温穗去选婚戒,傅青洲看上了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粉钻裸石。
“咱们买这个吧。”他说。
温穗一看,9位数。
她赶忙拒绝:“不要,戴鸽子蛋就很离谱了,你见谁手上戴咸鸭蛋的?”
傅青洲被她生动的比喻逗笑,伸手捏她的脸:“我们温律师喜欢喝牛肉粥,配咸鸭蛋正好。”
两人玩笑间,只听了一个声音道:“温穗。”
温穗循声望去,远远看见凌渊走过来。
他身边还有陈玄和一个陌生男人。
陈玄一见到温穗,气不打一处来,脸都黑了,眉头皱得死紧。
前阵子温穗告状,郭纤凝已经有两个月不理他了,两人现在都没有和好如初。
温穗才不在乎陈玄怎么看她,他离间自己的和傅青洲的关系,不打他两巴掌就是她有修养。
至于凌渊,她刚回来那阵子,还是每半个月都飞去马来看他的。
再后来出了事,在看守所关了半个月,出来又忙着为自己洗白,看他的时候就少了。
但他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温穗是知道的。
她也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跟时芙交流他的情况。
眼下,凌渊已经回国,就这样站在她面前。
因为刚康复的缘故,他整个人瘦了特别多,脸色苍白,把自己裹在一袭黑色大衣里,右手袖管空着,有一种病态孱弱的美。
他过去常年健身,身材是健康的倒三角,离婚后才越来越瘦,现在简直要脱相了,全靠脸撑着。
温穗的目光停在他那截袖管上,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的注意力都在凌渊身上,没发现凌渊左手边那个人眼神在她和傅青洲身上逡巡,异常玩味。
而傅青洲见凌渊过来,神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却顿时紧绷了一根弦。
但他更是注意到了那人,两人目光对上,霎那间都冷了三度。
“又见面了,傅青洲。”那人先开口,语气听上去很不友善。
温穗这才看向他。
那男人看上去跟傅青洲差不多年纪,碎发遮住一些眼睛,眼神锋利,鼻梁高耸。
不可否认,他是好看的,可气质里透着凉意和攻击性,让人不愿接近。
温穗觉得,人在放松的时候都是有原生表情的。
傅青洲的原生表情就带了点党政气息,虽然性格促狭了些,可底色是温情的,并不会让人惧怕或者一见面就想远离。
凌渊的原生表情是那种孤僻的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总觉得没人懂他,他也不屑于懂别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一味的冷,是那种平等的讨厌所有人的冷意。
温穗看着他抵触,傅青洲却不怕,他语气也很不友好:“斐孤辰,你没死在外面,命挺大的。”
斐孤辰,父母给孩子这么起名,也不知怎么想的。孤辰寡宿,哪有人名字里带诅咒的?
不过他的名字跟气质倒是吻合。
斐孤辰冷冷笑了笑:“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傅青洲不甘示弱,嗤笑一声:“也是,祸害遗千年,你这种人且活呢。”
两人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不知有什么过节。
温穗打量着两人,而凌渊的注意力全在温穗身上。
“温穗,方便借一步说话吗?”他直勾勾看着她问。
他为自己失去一只手,这点要求再不满足也太过分了。
温穗看向傅青洲:“我一会儿回来。你别在这儿跟人吵架,去帮我选一对耳环。”
她生怕自己不在傅青洲跟人起冲突,万一吃了亏——
虽然傅青洲是绝对不肯吃亏的性子。
温穗看傅青洲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傅青洲心里一动。
不仅是他,除陈玄外的另外两个男人,也都跟着动了动。
凌渊心动,是因为他的心里始终有温穗的一席之地。
而斐孤辰心动,是因为温穗是傅青洲的女人。
她美的那样拔群,看傅青洲的眼神那样缱绻。
在那一刻,斐孤辰大脑飞速转动,他想将她抢过来,据为己有。
然后,摧毁她。
傅青洲低头替温穗将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
“放心去吧,我不屑于跟这种人吵架。”
温穗不放心地又看了两人一眼,才跟凌渊去了。
斐孤辰的眼睛一路跟着温穗,看着她走远。
傅青洲则盯着他,面若凌霜:“别打温穗的主意,她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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