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来的很急,他身上还带着冬日的凉意。
可见坐上车,没等热起来,就已经迅速开了过来。
“青洲。”温穗见了他才有了主心骨,赶紧过去。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个那么独立的人,在他面前却总觉得有指望一样。
傅青洲伸手搂了她的肩,看见她身上的衣服,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看见她肿起来的额头,和脸上擦伤的痕迹,又只剩心疼:“这里我来处理,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温穗摇摇头:“我没事,你还记得上个月我赢的那个案子吗?这个女人是被告的家属,她在楼下等了报复我。”
“这件事我打过招呼了,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傅青洲说,“我们先去医院。”
温穗看笔录也做了,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便任由他牵着手往外走。
“不用去医院,擦点典伏就好。”她说。
从傅青洲进门,斐孤辰就一直站在最里面,这时才冷冷淡淡开口:“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哦,抱歉。”
温穗会错了意,以为他要衣服,就要把棒球服脱下来还他。
傅青洲穿了一件系带睡袍款风衣,他见温穗的动作,伸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接着解开腰带,用一边的衣襟直接将她裹住。
温穗在傅青洲怀里脱下了斐孤辰那件棒球服,而此时,傅青洲也脱下了一边的袖子,自然而然地将风衣转移到了温穗身上。
傅青洲身材高大,他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将温穗遮了个严实。
温穗把衣服叠好,走过去:“多谢斐先生。”
她正要把衣服递给斐孤辰,被傅青洲伸手先接了过去。
“我让人洗干净了还你。”傅青洲道。
傅青洲自己第一次跟温穗见面,就把她穿过的旗袍留在了家中收藏,自然是下意识的防着斐孤辰。
温穗一想也是,便说:“斐先生,那我改天还你。”
温穗没弄懂傅青洲的用意,但同为男人,斐孤辰懂。
他勾了勾唇角,一张嘴却火药味十足:“傅青洲,你这个人还真是小心眼儿。自己的女朋友保护不了,把人当假想敌,到是有一套。”
傅青洲今天在开一个跨国会议,也是听警局这边说温穗遇到了麻烦,第一时间把会议中断,赶了过来。
他听说温穗被好心人帮忙,却不知道这个“好心人”是斐孤辰。
眼下又被他递了这样的闲话,气得胸口生疼。
斐孤辰毕竟刚救了温穗,傅青洲不好发作。
但他肉眼可见地脸色发青。
温穗主动牵他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斐孤辰道:“多谢斐先生拔刀相助,改天一定登门谢过。”
说完,她便用了些力气把傅青洲一路拉了出去。
傅青洲对车子大剌剌的横在警局门口,上面没有司机。
“自己开车来的?”温穗问。
傅青洲还在气闷,颜色不太好看,却尽可能对她温声道:“刚才有点急,就随便开了辆车。”
温穗抬头看他:“知道你急,这么冷的天,是不是连车子空调都忘记开了?”
他刚才用大衣裹着她的时候,还一身寒气。
傅青洲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哪里顾得了开空调?
听到她出事,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往这边冲,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明知道人在警局已经安全了,可就是放心不下。
怕她的伤太严重,也怕她会觉得害怕。
刚才看她一脸伤痕的模样,他也着实是心疼。
可这种感觉太微妙,他的女人,被自己的敌人保护。
而这个敌人在一周前还在对他的女人跃跃欲试。
完全是不说憋屈,说了矫情。
温穗不知道斐孤辰在打她的主意,只当傅青洲被斐孤辰阴阳了两句,心里不痛快。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乖乖的坐上副驾驶,看着前面的路况。
傅青洲开了也就五分钟的路程,突然靠路边停下,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温穗随着他的身影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底商的药房。
不一会儿,傅青洲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回来。
碘伏,棉签,还有一包创可贴。
“过来。”他温言道。
温穗乖巧地把脸凑过去。
任由傅青洲用棉签沾了碘伏,一点点擦在她的伤口上。
那个女人下手不轻,棉签所到之处,没有不疼的。
温穗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疼就喊出来。”
看温穗坚强的模样,傅青洲更是心疼的不行。
“不疼。”温穗忙说,“傅先生手到病除,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傅青洲情绪不高:“都怪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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