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但仔细一想可不是那么回事。
这不就是说陆怀川不分黑白,为了哄女人开心,拿自己奶奶的身体都不当回事了吗?
军医们虽然没再说什么,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
陆师病了这么久,性情难道也变了,他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从来没有犯过糊涂的。
金曼梅也想开了,就让夏卿卿给老太太治,反正老太太处处看她不顺眼,治出毛病更好,她还省得伺候了。
夏卿卿摸过脉,冲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太太眼神急切,她认真道,“奶奶体内有热淤堵。”
一听她这话,中医们就忍不住嘲笑起来,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夏同志,老太太一到阴天下雨,尤其是每年冬天就会关节疼痛,这明显是体内有寒,怎么会是热病。”
说话的算是军医里威望比较高的,姓李。
年过四十,年轻的时候到国外留过学,并同时研学了中医,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在队里都是很有权威的,深得大家认可。
而且他对自己的医术也相当自信,老太太病情不容轻怠,他作为主治医生之一,职业操守让他坚持己见,同时也不会因为夏卿卿是陆怀川的爱人就让她乱来。
“不是寒病,是热病。”夏卿卿说起医学相关的东西时,总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和自信,“奶奶体内血虚,并且伴有淤血,关节疼痛起来,彻夜难眠,甚至无法行走,”
老太太都不由得目露惊讶之色,“卿卿,你说得对。”
金曼梅和陆学文也蹙眉,这夏卿卿按说是那种小地方来的,就算是有幸看过几本医书,恐怕也是学艺不精,班门弄斧,可她说的这几个症状,确实是老太太的病症。
李军医拧眉,“夏同志,寒病和热病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能只通过摸脉就来武断的说老太太是热病。”
军医们也纷纷指责,“是啊,中医只是通过望闻问切,西医却是实打实的仪器检查过的,夏同志就算是孝顺,也不能一意孤行。”
也有人小声嘲讽,“我看未必是孝顺,这新媳妇哪有不讨好婆家人的,怕只怕是顾着自己出风头,而弄巧成拙呢。”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陆怀川从身后握住了夏卿卿的手,眼眸里是淡笑。
他完全可以呵斥这些军医,让他们闭嘴或者直接离开,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他的卿卿有足够大的本事用自己的魅力征服这些人。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她背后,做她坚强的后盾。
从陆怀川把夏卿卿带回京城的那一刻起,夏卿卿就注定要面对这些,而这只是一个开端,往后水深火热的陆家还有更多的荆棘等着她。
他觉得他的卿卿也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她有独立强大的灵魂,她是可以和他比肩而立,娇艳绽放的铿锵玫瑰。
他相信她。
夏卿卿眼神温柔,再面对军医们的时候,自信峥嵘。
大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虽然我不知道各位之前给奶奶用过什么药,但是我敢肯定,奶奶近期用过温针,大约七到八次。”她这话一出,包括李军医在内的大家都是一愣,还真给她说对了。
老太太半夜疼得越来越难忍,军医们实在没办法止痛,只好用起了针灸,每天一次,刚好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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