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太太哼了一声,“去年冬天里雪那么大,你媳妇刚生产没多久,身子本来就没养好,却还要天天出去狩猎,寒气入体,侵入经脉,郁结在五脏六腑中,现在都到了骨髓了!你就说,有没有这么回事!”
“胡说八道!俺跟老三每天出去捕猎,从未中断,根本没有的事!”
可是这时候,黄三在背后小声说道:“哥,你忘了去年,咱们跟大师兄打斗吗?”
狂怒中的黄二就像三九天来了一场冰桶挑战,森然的寒气从脑门冲下来,又从脚底板冲上去,最终在嘴里碰撞,震得牙齿咯咯响。
黄二终于记起来了。
当初因为赌气,连着十天半个月在土地庙外捣蛋。
这十几天里,自己兄弟俩啥也没干,捕猎都是媳妇做的。
不仅是媳妇和孩子吃的,还包括自己兄弟俩吃的。
十几天里,媳妇又要带孩子,又要出门捕猎。
而冬天本就猎物稀少,为了维持一大家子,媳妇不知跑了多少路,受了多少罪。
就这,一家人的食物越来越少,自己兄弟俩最终饿晕在土地庙外。
如果不是师父可怜自己,给了几条鱼,后面又接济自己谷物,恐怕一家人全都冻饿而死,哪能活到今天。
“啊呀!原来是在这儿落得病根!”
“俺糊涂啊!到今天才知道!”
“俺媳妇受罪了啊!”
说着,黄二蹬蹬蹬冲向白家老太太。
看到对方杀气腾腾的冲向自己,白家老太太嗖的缩了起来。
可是下一瞬,身下巨震。
白家老太太觉得自己跟个球似的,上上下下颠了九下。
却是黄二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八个响头砸得地皮都出现波浪状的起伏。
“白家前辈,俺是个混球、夯货,您别跟俺一般见识,俺求求您,救救俺媳妇吧。”
黄三看到这一幕,也连忙凑过去并排跪下,“白家前辈,您要是心里面有气儿就冲着我来,要杀要打都行,只求您救救嫂子,我家嫂子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儿,孩儿不能没有娘啊。”
吃瓜看戏的岳川惊咦一声。
这话……
有点耳熟啊……
黄三这小子当初也是这般恳求自己放过黄二的。
“熟练地令人心疼啊,也不知道以前挨过多少毒打。他俩能活到今天,真是异数!”
白家老太太重新招回几个孙子,四只小刺猬分别站在黄鼠狼四肢处,白家老太太则站在其正前方。
老太太随口叫出一个孙子的名字,并说了一个位置。
孙子立刻抬手,将一枚流溢着绿色光芒的木针刺在黄鼠狼身上。
不一会儿,黄鼠狼身上就扎了几十根针。
围观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后怕的蜷缩着身子。
哇,那么大的东西插进身子里,不疼吗?能受得了吗?
再看白家四个小兄弟,一改之前的胆小、怯懦,每一个都眼睛发光,表情严肃,浑身上下流溢着无可言喻的魅力。
就连矮小的白小四,此时都变得高大了起来。
白家,果然不一般啊。
白家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挥手摒退了四个小孙子,自己围着黄鼠狼走一圈。
一边走,一边朝着木针输送灵气,时而再捏着木刺左右捻动。
掌中的绿色灵力就像一根根丝线,遥遥牵动着木针上下震颤,带得下针处皮肉轻微晃动。
看到这一幕,岳川既是诧异,又是惊喜。
白家老太太说通宵百草,会治病,岳川并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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