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只精怪嘛,技术再高能有多高?
可是看到这一手针灸之术,岳川明白,白家老太太太太太谦虚了。
就跟中国人谈起乒乓球和功夫时说,“能陪你玩玩”、“多少会一点”、“我就是公园老大爷的水平”一样。
谦虚的内核是无敌的寂寞。
白家老太太,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刺猬。
之前,岳川心中白家老太太就是个种菜的、种药的,会点医术,最多也就是赤脚医生的水平。
可谁知,人家一抬手来了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展现出杏林国手的风采。
不说别的,光是这一手针灸之术,就足以碾压上辈子很多只会吹牛皮的“老中医”了。
至于以针运气、以气御针这种玄之又玄的手法,也只有传说中的“太乙神针”能相提并论了。
团团转忙碌了两个小时,白家老太太一挥爪,木针陆续化作绿光凭空消失。
而后,白家老太太双眼紧闭,一双爪子在黄鼠狼身上拍打起来。
四个小孙子分别占据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循着顺时针方向左右摇晃,摇几下、走一步,不断移形换位。
盎然的绿色灵气弥漫开来,周遭空气里都充满了勃发的生机。
白家老太太摇头晃脑,念念有词,手上的拍打也变得更加急促。
熟睡中的黄鼠狼没有惊醒,继续惬意的睡着。
只是,随着拍打的速度、力道增加,它的表情开始变得挣扎、痛苦,身子也痉挛、抽搐。
旁观的黄二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
可是黄三连忙拉住他,示意其不要乱说话。
这时候,白家老太太轻叱一声,爪子顺着黄鼠狼尾椎向前猛推。
四只小刺猬瞬间停止所有动作,变得单足立地、双手撑开,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黄二媳妇瞬间睁开眼睛,一抹黑气从下方眼睑向上方飘起,飘过眉心立刻隐没。
“哇!”
一大口污血从口中吐出,随后黄鼠狼又弓着身子吐了几口。
白家老太太也不嫌污秽,来到黄鼠狼面前。
灵力密布的手掌在额头按压一会儿,随即一路朝下在鼻孔摸索,最终伸手探入其口中。
再收回时,手上却勾着一条条类似植物根须似的丝线。
白家老太太向外拉扯,黄鼠狼的身子就像牵线木偶一样,立刻摆出古怪的姿势。
白家老太太不管不顾,继续拉扯。
起初,那根须是黑色的,沾满了粘稠且腥臭的涎水,时而还带有花花绿绿的米粒状事物。
渐渐地,污血越来越少,丝线一点点变成绿色,丝线中还能看到明红色的气息在湍急涌动。
白家老太太挥爪将丝线切断,外面的一头直接扔到地上,里面的一头打上结,卷巴卷巴又塞了回去。
“病根已除,元气有些损伤,不过吃点药补补就行了,你现在气血旺,恢复快,不会损伤根基。以后再修炼,也不会有问题了。”
黄二媳妇尝试着站起身来。
身子果然轻便了许多,再也没有四肢乏力、腰膝酸软、头晕耳鸣的感觉。
尤其是腹部那种重重下坠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黄二媳妇激动地原地蹦起,还做了几个凌空翻滚的动作。
“多谢前辈。”
下一瞬,黄二媳妇难以置信的扼着脖子。
“我……我刚才说话了?”
白家老太太笑呵呵的点头,“你现在也说话了啊。”
说完,白老太太扶起黄鼠狼,“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谢。以后啊可不能再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了。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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