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看了多久,江砚才说道:“起风了,沈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江砚进城的第二日,便去了瑞王府,他出来后不久,瑞王下令将军中余粮分于百姓。
沈柔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感觉有多开心,因为她知道,这并非明智之举,如今百姓手中虽有了粮,暂时不会饿死,但军中缺粮,前线的将士们吃都吃不饱要如何打仗?
如果城破了,那暂时的几日饱腹又有何用?
可她到底小瞧了江砚,几日后,城非但没破,还把敌军打退了。
原来是百姓感念江大人救他们于水火,分到粮食后自愿当了兵。
以前强行征兵都没来多少,如今竟一下来了近十万人。
但凡家中有男儿的,小至十二岁,老至六十岁,都来了,几乎是全民皆兵。
镇南军士气大涨,一口气将东凌人逼退数十里,直至对方彻底滚出了大夏地界。
东凌人撤兵了,幽云城终于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气,与此同时,沈柔也回了家。
家中一切安好,因她去了军中治病救人,沈佳他们后来都没有挨到饿,但她听说八角巷中仍是饿死了不少人。
曾经被沈柔砍掉一半耳朵的王大家,便都饿死了!
再走在巷子里,沈柔便感觉空了许多。
她心中难过,于是这一日便去山上的庙中给她娘点了一盏往生灯。
回来的路上下雨了,她刚躲进半山腰处的破庙避雨,便又走进来一男一女。
许是因里面昏暗,她又靠坐在供桌旁,那两人并未看见她。
于是他们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亲上了。
沈柔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事难道就不能回家做么?
可人家偏要在这做,还越亲越上头,看样子一时半刻是分不开了。
没办法,她只能往那供桌后移,想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免得待会几人都尴尬。
可她刚爬过去,头一下便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这情况是沈柔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刚要叫,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沈姑娘,别喊!”
沈柔睁大眼睛一看,竟是江砚,她忙冲他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喊,让他将她放开。
江砚看懂了她的意思,手慢慢从她嘴上移开了。
供桌后面不算大,两人只能挨在一起藏着。
这回沈柔更不想被那对男女发现了,毕竟他俩这般样子,比人家更像偷情的好不好?
这都什么事啊!
偏这时,外面那个女人说话了:“表哥,今日你便带我走吧,东凌人退兵了,江砚怕是马上就要回府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啊!
想了一会,她终于想起那是谁的声音了。
是江府大少奶奶朱氏的声音。
沈柔猛的看向坐在身边的人,嘴张得都快能塞进一个鸡蛋。
天啊!这是什么修罗场,她竟稀里糊涂的闯了进来。
可现在这情况,她更不敢暴露自己了,只能捂住自己的砰砰乱跳的心脏继续待着,反倒是她旁边坐着那人,竟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
不一会,外面传来男人的安抚之声。
“欣儿你别怕,江砚回来又如何,你都与他成亲三年了,他何时进过你的房,你不是说他根本就不行么!”
沈柔将双腿收拢,头深深扎了进去。
天啊!让她死了算了!
这瓜要噎死她了!
谁知朱氏听了那男人的话,竟然哭了起来。
“正是因为他从来不进我的屋子,所以我们才必须尽快离开才行,因为··因为我有了你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若再大些我这肚子可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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