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在心里想,她现在把耳朵堵上晚不晚,江砚不会杀她灭口吧?
但是堵耳朵显然晚了,因为她连他们的逃跑计划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但沈柔仍旧闭着眼睛堵着耳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只手伸过来将她堵着耳朵的手拿开。
“雨都停了,沈姑娘还不打算下山么?”
沈柔拼命摇头,答非所问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她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把江砚都看乐了。
“沈姑娘大可放心,我不会因为姑娘听了点无关紧要的事,就对你怎么样的!”
沈柔的头突然定住了。
啥?
刚才那些事这人竟说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该不会气疯了吧?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正好看见江砚似笑非笑的脸。
“起来吧,他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不必吓成这般样子。”
沈柔这才敢站起来,见江砚还要对她说什么,赶紧又把自己耳朵堵起来,以免他再说出什么事。
她是真的怕了,她只有一个脑袋,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搬了家。
“求大人不要再对民女说话了,民女胆子小,向来不经吓,若大人没什么事,民女就先走了。”
说完她提起裙摆就跑,好像后面有狼在追。
江砚对着她的背影凝视很久,才慢慢收回视线。
此时他身边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位黑衣人,那人抱拳说道:“主子,她真是您要找的那位姑娘?”
江砚没回答,只是吩咐道:“近日没我召唤,你们不要来寻我。”
沈柔回去后担心了几日,见江砚果然没来找她麻烦,这才把心彻底放下。
她给沈墨重新找了学堂,后来又把沈昭打扮成男孩的样子,也送了进去。
按说大户人家闺中的小姐读书,那都是要单独请先生来家里教的,可她现在囊中羞涩,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起初她还有些担心会被发现,后来才知道,那学堂本就有不少穷人家的女娃子扮成男孩子,那教书的老先生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
半个月后,沈柔在幽云城比较偏僻的一个街面开了家小小的医馆。
位置是偏僻了些,但她医术精湛,收的诊金又少,很快,慕名而来的人便越来越多。
她看诊,沈佳抓药配药,每日姐妹俩都要忙到很晚才收工。
日子平淡但快乐,转眼便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日是个义诊日,本来门外还排着长长的大队呢,转眼就呼啦一下散个干净。
见人都往城门方向跑,沈佳不禁疑惑的问:“长姐,他们这是看什么去?”
屋内仅剩的看诊人告诉她们说:“天大的喜事,镇南将军打了胜仗回来了,他们这是去城门处迎接将军回城呢!”
沈柔一惊,忙拉住那人问:“这位大哥,你说谁回来了?”
“镇南将军江漓啊!”
“他··他不是战死了么?”
那人呸了一声说道:“咱们的将军哪那么容易死,那是诈死,诱敌用的,将军要是不诈死,怎么把那天齐和北历的连军都骗进包围圈,沈大夫这都不知道么?昨日将军身边的先行军已经进城了,这事早就传开了!我不与您说了,我也去瞧瞧热闹。”
说完转身便跑,见最后一个病人也走了,沈柔迅速将医馆的门关好,并在外面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沈佳不解的问:“长姐,你这是为何?怎么好端端的关门了?难不成你也要带我去城门处迎镇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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