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期言感激看向他。
高二少冲他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清白。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你清白。我和你先走，我大哥留下来收拾一下。回头我们想个办法，把这件事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去。”
姜期言：“什么办法？我现在毫无办法。”
“你跟我走，回头慢慢想，这里交给我哥。”高二少拉住了姜期言的手。
姜期言浑浑噩噩，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就随着高二少下楼去了。
他们俩离开，高大少脸上的莽撞都敛去。
他眸色精亮，看着眼前死去多时的女人，开始安排。
高二少带着姜期言，回到了万锦饭店的房间。
他倒了一杯烈酒给姜期言。
“喝点，压压惊！”高二少说。
姜期言满脑子都是欧阳黛那全部是血的后背，狠狠将一杯酒一口气全部灌下去。
辛辣冲撞着他，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怎么办，阿黛怎么就死了？”他倏然流淌了眼泪。
欧阳黛死了，她的钱在哪里？如果姜期言再去拿她的钱，会不会更加解释不清？
可若没有她的钱财，靠着姜期言那点稀薄的薪水，他如何维持好日子？
哪怕他去了南城分行，他一时间又如何置办家当、如何落足？
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高二少抱住他的肩膀，“我会替你谋划的，别难过。”
这个姿势，不太对。
姜期言脑子发懵，也觉得高二少好像有点……太过于黏糊。
他推搡高二少：“我没事，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没推开。
高二少手臂箍住他，倏然在他耳朵上轻轻啄了下：“我替你筹划，你别太担心。”
姜期言这下懂了。
他差点吐出来，酒劲既让他恶心，又给了他勇气。
他用力将高二少甩开：“你干什么！”
高一珂被他推了个踉跄，站稳后表情收敛：“我做什么了？”
“你少来这套！我又不是三岁奶娃娃，你别以为我不懂！”姜期言怒喝，“你再敢靠近 ，我杀了你！”
高一珂静静笑了笑：“可以，反正你已经杀了欧阳黛，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
“不是我杀的，你亲眼看到了欧阳黛不是我杀的！”姜期言怒道。
高一珂：“谁证明？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们兄弟俩，没有任何人了。尸体我哥哥处理了，你甚至不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我们说是你，就是你，傻子。”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淡然，神色安静。
姜期言寒毛倒竖。
他怀疑自己落入了圈套。
“如果你听话，乖乖的，我们会替你找到凶手。这件事会办得很漂亮，铁证如山，跟你没任何关系。
甚至欧阳黛的钱财，也会在你手里。通过另一个嫌疑人的手，替你洗白。
如果你违逆我，那么她的财产都是我的，人却是你杀的。到时候，是舆论会放过你，还是欧阳黛的娘家人会放过你？”
高一珂一字一句，说得很缓慢。
姜期言如堕冰窖。
他的手指，半晌都捏不住，指关节似乎都在僵硬。
高一珂靠近，又抱了抱他：“好好想想。”
姜期言没敢动。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回去想一个晚上，明天来找我。”高一珂松开了他，打开了房门。
姜期言走出去的时候，明明自己想要逃，却愣是感觉他被人推了出来，他很害怕，想要回到那个房间。
今天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
姜期言从万锦饭店出来，乘坐黄包车回到了姜公馆。
他刚到门口，又被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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