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门主,小姐跟宋道长都不在府内,守门的人说看到她们出去了,估计是上街了。”
偌大的厅堂内,赵大人无极等人坐在椅子上,等着为韩道长助力,替榴娘解毒。
榴娘所中之毒稀奇古怪,甚至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但韩道长曾经见过同样中毒的人,知道如何解。
但那毒不好解,需要以男子的阳气逼出来,一个人的不够,还需要好几个人的。
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中毒的榴娘却不见人影。
韩道长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么。
“你们小姐经常去什么地方?”
“这……”下属看了眼温鼎,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常去去酒楼吃酒。”
温鼎咬了咬牙关,“还请道长等一等,我这就让人去寻她们回来。”
一旁的赵大人起身,“既然她们是一起出门的,估计是上街闲逛了,我能找到她。”
“韩道长,不如咱们也去街上看看?”赵大人看了眼外面一碧如洗的天色,“还没有出门看看呢,此地瞧着比想象中繁华。”
“也好。”韩道长没有拒绝,“听闻街上有人泡蛇酒,待我砍了他。”
“……”赵大人扶额,“可别胡来,凡人杀生天经地义。”
还好韩道长不是鸡精,不然他们这些吃鸡的都该死。
温鼎趁人不注意,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跑了出去。
无极得知他们要上街,也拉着长风一起,顺道将慧能也喊上。
赵大人直接带着他们从高处飘落在街头。
温鼎来不及阻拦,急得直挠头。
他在心中默念,榴娘啊,你可千万别带道长去那种地方。
对了,怎么不见玉儿?
她没跟她娘在一起,是去哪儿?
真是,忽然来了这么多人,一天天的真操心。
赵大人走在最前面,闭上眼睛探寻宋春雪的方向。
“咱们先去找师弟吧,看她去哪儿玩了,竟然这么久都不回来。”说话间,他指向右边的大街,“就在前面不远处。”
……
二胡悠长悲情,听得人倍感神伤,但宋春雪就是爱听。
“再来一曲,”宋春雪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要太悲,脍炙人口的就行。”
“是。”手握二胡的男子上前跪在地上的软垫上,离得宋春雪很近。
榴娘靠在软榻上,用酒压制着体内的疼痛。
今日出来,纯粹是想放松放松回去再继续解毒,韩道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扎得她想起那根又粗又长的银针就胆寒。
她坐起身将下巴搭在宋春雪肩上,双手自然的圈在她腰间,不由感叹道,“你的腰好细,是怎么保养的,生了五个孩子还这么细?”
宋春雪苦笑,“刚出月子就下地干活算吗?”
大师兄跟韩道长,还有藿香教了她不少练体的心法,效果显著,她的腰腹那层松垮的皮竟然悄悄有了弹性,变得紧致。
“那应该是你如今修炼的缘故,没想到你看着挺瘦,抱起来却软乎乎的,”榴娘一口气喝了太多酒,整个人贴在宋春雪身上,“道长,我好疼啊,你能不能跟韩道长说说,对我下手轻一点?”
宋春雪不习惯跟人这么亲近,抬手推了推她,“你松开一点,要不还是抱他们去吧,你这样我呼吸不畅。”
榴娘看了眼地上的三位男子,“男人硬邦邦的,我都抱腻了,还是你抱着舒服。”
榴娘跟无赖似的靠在宋春雪后背,双臂搂着她,语气哀伤。
“从前我也有个玩得来的姐妹,她也是行走江湖的女侠,我们约好不成亲,就我们俩一起过日子来着。”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不到一年后,她就遇到了个很厉害的大侠,手指一勾就跑了,原本我们俩天天一起睡的,后来没得抱了……你就让我抱一抱吧。”
“……”宋春雪心想,会不会是榴娘的母亲走得早的缘故,她小时候就喜欢窝在大姐二姐的怀里。
算了,就让她抱着吧。
她抓了把花生剥着吃,“你不是还有丫鬟吗?”
“丫鬟跟姐妹不同,总是僵硬了些,何况我最初的丫鬟也嫁了人。”榴娘趴在她的后背,“我困了,睡会儿。”
幽怨的二胡绵长哀伤,宋春雪吃着花生喝着酒,想到了很多往事。
她没有发现,走廊上一群人越来越近,直奔她而来。
“姐姐,奴家来为你添酒。”
“姐姐,奴家为您布菜。”
这么会儿功夫,他们发现榴娘带来的女子很安分,便主动上前伺候。
“吱呀~”
忽然,房门被推开。
宋春雪淡淡抬头,看到熟面孔还未回神,自然的打招呼,“大师兄。”
花生喂到嘴里,刚嚼了一口,她忽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整个人猛然僵住,抬头跟挤在门口的一堆脑袋大眼瞪小眼。
门口的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惊讶的瞪大眼睛,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只见宋春雪背上靠着一位美人儿,面前坐着两位俊俏的小倌倒酒布菜,一旁还有个年轻男子在为她拉二胡,曲子正是《怨情郎》。
赵大人韩道长,还有长风无极,以及被无极拽着来的慧能,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紧张什么,这里没旁人,”感受到怀里的人浑身僵硬,榴娘很是不满,揉了揉她的腰腹,“放松,让我抱会儿。”
“……”
“咣啷啷~”
无极刚在街上买来的绿禅木珠子掉在地上,滚了好远。
宋春雪盯着那个核桃大的木珠子,心想还好抱着她的不是小倌儿,不然她今天算是身败名裂了。
仔细一想,来的又不是谢大人,她慌什么。
她镇定自若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这是榴娘常来的房间,很快会上酒菜来,顺道坐下来尝尝?”
两位小倌反应过来,起身站到一旁,“几位客官里边请。”
赵大人转头看向慧能,“要不,你先回去?”
慧能没有开口,直直的看向坐在屋子里不慌不忙的宋春雪。
韩道长率先跨进屋子,“宋道长倒是会享受啊,美人前拥后簇,快活得紧,难怪我们到处找寻无果,原来是来这儿快活来了。”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宋春雪反倒踏实了。
“盛情难却,榴娘让我来长长见识,我好奇就来了。”宋春雪转头耸了耸肩膀,“榴娘,韩道长来了。”
“谁?”榴娘神情痛苦,抱着宋春雪直哼唧,“他那针太可怕了,让他走……宋道长,你来替我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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