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以前过于高看风慎了。
她清了清喉咙,“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免得别人知道了成为笑话,“父亲那里还要靠大娘子多加安抚。”省得风慎跳脚。“大娘子也不要太过责怪父亲,毕竟……”风重华觉得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这样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堆,也难为何嬷嬷居然都听懂了。
“老爷也是心里急,整日闲着也不是个事。”何嬷嬷往风慎脸上贴金。
可那也不能把别人的六张盐引看成六品盐政啊?这得多大的脑洞?
风重华忍不住摇头,嘱咐了何嬷嬷几句,“父亲在家里闲着无事,不如请个教习学习商贾之事,将来以商代传也是好的。府里这个样子,怎能只靠大娘子一个人经营?纵是把宅子租出去能有多少生息?不过是勉强够生活罢了。府里的姨娘和下人,以前不是说裁撤的吗?怎么却又没了动静?”
何嬷嬷忙道:“大娘子倒是想裁,可是老爷不让。说什么风府虽落破了,却不能少了几个下人的吃喝。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哪有日子过得紧就裁撤下人的?还说让大娘子把嫁妆和聘礼拿出来,大娘子这次让我来,也是想讨二姑娘个主意。”
风重华冷哼一声,不裁撤下人,就只能勒紧裤腰。
现在郭老夫人还在世,还能贴补一些。等到郭老夫人有那不忍言之事发生,那时怎么办?
难不成做叔叔的要去靠侄子养活吗?
“嫁妆和聘礼现在已换成了商品,上哪拿出来?”风重华抿了抿嘴,“若是父亲再逼大娘子,就让他来找我要。”
何嬷嬷等的就是这句,连忙笑着应了一声。风慎现在怕风重华怕的要死,怎么敢来找她要?只怕一听到钱在风重华的手里,就会偃旗息鼓,再也不敢追究。
说完了事情,风重华将何嬷嬷送到了垂花门。
何嬷嬷毕竟是周夫人请回来的老人,她尊敬些也是应该的。
往回走的时候,却见到余嬷嬷也在往外面送人。
定睛一瞧,却是个熟人。
竟然是京阳伯夫人。
便曲了曲膝。
谁曾想京阳伯夫人一看到是她,眼前一亮,竟然走上前执起了她的手,“这就是风家的二姑娘,一晃几年不见,也长成大姑娘了。”
风重华心里烦她,就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
京阳伯夫人脸上一僵,随即又将笑容堆出,笑盈盈地,“哟,这是害羞了。”
风重华懒得理她,就将身子侧向一旁,将路让了出来。
京阳伯夫人还想与风重华再说几句,被余嬷嬷客客气气地往前请。
风重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到离晚膳时间还早,就站在路边等余嬷嬷。
过了一会,余嬷嬷送人回来,看到她还在路上,就过来低声说话,“知道大爷快成亲了,她过来送礼。”余嬷嬷很烦她,连个敬语都不说,“她生怕夫人不见她,亲自来送的拜帖。夫人不想落一个轻狂的名声,这才见她。我看了一下礼单,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还有一些是别人送给他家的礼,他家居然也给拿出来送人了。”
得有两年多没听到京阳伯府的消息了,没想到居然败落成这样?
风重华有些愕然。
不过考虑到京阳伯府自从文氏‘去世’后,就一直不得永安帝的待见,这也不足为奇了。
然而今天京阳伯夫人来送礼,却向风重华敲了一个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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