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满月光的蟾蜍被我一把捏死。
李四与李又又没有被惊到,他们目光汇聚在我脸上的白纸血字。
“出来了......”。
“嗯”。
我蠕动嘴巴沉默的声音自白纸后发出。
手掌颤动着伸到脸上,五指一抓将那白纸撕扯了下来。
说起来也怪,那白纸被撕下来后转眼就消散了。
如同点燃过的纸钱似的化作灰尘。
我看向另一只手上已经被捏成烂泥的蟾蜍,讥笑道:
“没想到解开阴婚契的最大阻碍竟是我自己”。
“眼看解开阴婚的希望近在咫尺,转头我亲手给捏死了”。
“果然张家是有恃无恐的,张家对我做过的手脚在影响着我,如以前一样”。
“就像这张白纸就是信号,前几次这张白纸出现时我做了一些不能自我,自己也不敢置信的事情”。
“如今又是”。
“在白纸撕去后我正常了,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在那白纸出现时做过什么”。
“张家手段还真厉害”。
“不过还是前辈你神机妙算,提前料到了这个变故”。
李四:【你对自己不也早就生疑了】。
【解开阴婚契势必会一波三折】
【这算是过了一关】
“是啊”。
我甩甩手丢掉手中烂肉,不过指缝间夹着一枚宝珠,
银月光霞与金辉轮转,其内神异彩彩。
实际上这枚宝珠才是解开阴婚契的关键。
由八面铜镜投射月光,吸足月光的蟾蜍将宝珠吞下,再由李四设法。
这的确是解开阴婚契的步骤。
用剪刀剪断红线也确实是解开阴婚契的关键,只是寻出红线的并不是那只蟾蜍。
而是这颗宝珠。
之前李四说蟾蜍能寻出那根红线。
其实是说给张家那边或者说给张家放入我体内的东西听得。
结果还真出现了事故。
要是李四没有做这一手准备,说不定解开阴婚契之事还真被我自己给破坏了。
张家,李家真是一家比一家老谋深算。
张家在我体内留了一手,李四又算到了这一手。
李又又磨了磨银牙,带着似戏弄的语气道:“张家也在你体内留东西了”。
“那现在你体内是挺热闹的”。
“有麻家女子,还有从张家跑出来的大戾”。
“不仅如此你身上还有我爹一部分残肢,还有其他鬼的特性,如今又多了个张家放进去的东西”。
“虽然是叫三无,叫无心,但你并不缺什么”。
我摊摊手无奈道:“可是这些东西都非我所愿”。
“麻箐在我意识到她时,她已经与我难舍难分,肉鬼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你爹的残肢是为了能封住肉鬼”。
“其他鬼的特性也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得到的”。
“那张家留在我体内的东西,我更是不知情”。
“连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都还不清楚呢”。
李又又嘀咕:“到处都古古怪怪.......”。
李四:【你体内那东西刚刚捣过一次鬼,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异动】
【现在解开阴婚契是关键,你体内的东西回头再商讨】
“明白”我将珠子丢给李四的枯手。
李四转手又抛到了红布上,紧接着他又开始念诵诡异,繁琐的咒文。
红布上密集的金漆墨字莹莹发亮,金辉融入宝珠。
李又又凑到我身旁轻轻碰了我一下:“你真的要解开阴婚契?”。
我好笑低下头看着那颗小脑袋,伸手点几下:
“这话你问第二遍了”。
“解开阴婚契不是一开始就想好的决策吗?”。
“寻找你爹残肢,再到如今我站在这里,这些不都是为了解开阴婚契做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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