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芜芜,他今日还特意换成了一身红衣,他希望把仪式给芜芜。
也是让芜芜知道,他尊重她爱慕她,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裴老夫人这几日吃了药,还是不怎么能动弹,不过嘴巴能冒出一两个字。
知道沈郡主只能过来做妾,她没多大所谓,就是有些可惜之前用寿礼换成的聘礼。
但想着沈郡主会把这些东西带来裴家,
沈元芜一大早起来,呆愣坐在房中。
不大会儿,杨氏跟喜婆进来帮她梳妆打扮。
杨氏的眼睛又红又肿,今日到底算女儿出嫁的日子,她不敢再哭。
可是沈元芜根本不在乎,看见杨氏她就哭了起来。
“母亲,我不要去裴家,我不要,你再去同父亲说说好不好?送我回裴家老宅那边也好,我一辈子当个尼姑都愿意去给他做妾。”
“芜芜啊。”杨氏也终于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你乖乖听话吧,你父亲今日特意派人在外守着,一会儿还要送你去裴府,你……你去了裴府莫要慌,母亲会为你筹谋一切的。”
去了裴府,不等于完蛋。
只要人还好好的,一切都有可能。
沈元芜绝望痛哭。
杨氏见状,心疼的跟剜了她的心头肉一样。
喜婆有些纳闷,这杨氏是武安侯府的继室,怎么看着跟郡主亲娘一样,伤心成这样,真是难得。
最后沈元芜到底被送上花轿。
只是上了花轿,却无新郎迎娶。
做妾,本就无新郎迎娶,都是抬着花轿,直接送去夫家。
花轿抬起,慢慢朝着裴府走去,身后跟着的她的嫁妆。
路过正街上时,不少人注意到这花轿。
“这是谁家的妾室去上门了?后头竟有不少嫁妆。”
一般妾室上门,可没什么嫁妆。
毕竟给人做妾,大部分都是迫于无奈,家世不成,也准备不了多少嫁妆。
“这嫁妆看着有三十多台了吧。”
“不会是沈郡主吧?”
“啧,估计还真是沈郡主,我方才这个花轿是从武安侯府那条巷子出来的。”
“沈郡主竟沦落到给人做妾,真是世事无常。”
“嘿,这不是她活该吗?她要不是不勾搭自己姐夫,能有这事儿?本来她就愧对裴少夫人,抢了人家的亲娘,抢了人家的郡主封号,现在还想抢人家相公,所以这就是报应!”
听着外面的闲言闲语,沈元芜的眼泪落下来。
她死死掐着手掌。
她不甘心,她不会轻易放过江窈。
她忘不掉江窈那日是怎么把药给她灌下去,让她被世人嗤笑的。
母亲手中有药,等去了裴家,她要江窈不得好死!
让她同她那个亲生母亲一样,慢慢‘病逝’。
她要自己亲眼瞧着江窈遭报应,之前下在粉霜里的毒,也会让江窈慢慢烂脸,让她病逝之前先体会一下这种皮肤烂掉,丑陋不堪的绝望。
很快,花轿送到了裴家正门前。
裴家正门打开,下人们把花轿迎了进去。
江窈早早修炼锻炼完,梳妆打扮好,过来正院这边等着沈元芜奉上主母茶。
沈元芜进门做妾,要给她奉茶的。
瞧见江窈过来,裴沐争脸色难看,但没有阻拦。
柳氏跟裴星语也没有阻拦,二人没忘记前几日,是怎么被江窈给踹飞出去的。
她现在凶残的不得了!
裴老夫人也过来了,被人抬着坐在一旁,看见江窈的时候,脸色不善,心绪起伏的厉害。
但想到郎中的交代,老夫人急忙转头,不看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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